紧扶住杨溥,将他扶了起来。
“老师,你是知道朕的,朕这个皇帝从来没觉得你老了,以前太皇太后曾经对朕说过,说你是大明朝的杜如晦。
现在你要走,这明兴一朝刚刚开始,朕身边离不开你啊。”
“皇上天恩,臣感激涕零,铭感五内!
都说读书人要为家国天下江山社稷不惜此身,可古往今来有多少读书人能遇到贤君?臣自问德行才学不如先贤,蒙皇上不弃,仍加重用,这份知遇之恩,已经是千古罕见了。”
“现在臣老了,不堪大用了。
而陛下您正如冉冉升起的旭日,光耀万里河山,陛下破旧创新,海纳百川,锐不可当。
老臣暮年之人,如果在占据高位,只怕会适得其反。”
朱祁镇摆摆手,道:“普通百姓家都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现在朕身边时青黄不接啊。”
“老臣明白陛下心里所想,现在朝堂上武将臣不敢妄言,就文官而说,马瑜有政才却无胆色,若是在盛世,也算堪用,高谷为人机敏,不失忠厚,缺点嘛,就是谋略不足;王佐……”
老头将朝中亲近皇帝的人一一分析了一遍,朱祁镇听的连连点头,杨溥到底是人老成精,他分析的这七八个人里,确实如他所说各有所长。
君臣二人又聊了一会,杨溥似乎精神有些不济,于是便止住了话头,起身告辞。
刚走出没几步,杨溥回身又走了回来,凑近皇帝身边道:“陛下,小心党争!”
朱祁镇心中一惊,随即笑道:“朕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