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官,接替王玺之职。
即刻赴任,整军经武,固守河西。
记住了,给朕把河西走廊守住了,更要确保太子万全,若太子有丝毫差池,或是边关有失……&0t;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0t;你杨再兴,提头来见!
&0t;
杨再兴猛地抬头,眼中迸出狂喜,朗声道:&0t;臣杨再兴领旨,叩谢天恩。
陛下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誓死护卫太子殿下周全,必使河西固若金汤,绝不负陛下重托,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0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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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t;起来吧。
&0t;朱祁镇的声音缓和了些,&0t;去国防部找樊忠领调兵勘合,交接好禁军事务,离京前,去皇后那里请个安,皇后念旧,常问起你。
至于你家桃红那边……&0t;
皇帝嘴角又勾起一抹笑意,&0t;朕让侯宝挑几匹上好的苏缎,再赐些宫花饰,权当朕替你说情了。
&0t;
杨再兴感激得眼圈红,再次叩道:&0t;谢陛下隆恩,臣……臣告退!
&0t;
他爬起来时脚步都有些飘,带着满心的喜悦急匆匆地退了出去,连盔甲摩擦的声响,都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望着杨再兴消失在连廊拐角的背影,朱祁镇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深沉的忧虑,又夹杂着几分期待。
他低头看向掌心紧攥的那封来自太子的信,霍然起身,对左右道:&0t;摆驾坤宁宫。
&0t;
坤宁宫中,皇后夏子心正虔诚的跪在佛像前诵经。
自太子离京,她的心便似悬在半空的风筝,日夜诵经祈福,只盼远方的儿子能平安无恙。
“娘娘,娘娘,皇上来了,太子殿下来信了。”
贴身女官秋月几乎是提着裙摆小跑进来,声音里满是兴奋。
闻言,夏子心霍然起身,手中的佛珠“啪嗒”
一声险些坠地:“当真?快,快迎陛下!”
朱祁镇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梓童,壮儿来信了。”
夏子心顾不上行礼,急切地迎了上前去,一脸期望的看着丈夫道:“陛下,信……信上说什么?壮儿可安好?可有受伤?”
朱祁镇将信递过去:“你自己看吧。
王玺的密奏里提过,壮儿……经历了一场凶险。”
夏子心几乎是一把将信抢了过来,她飞快地拆开蜡封,目光扫过那熟悉的字迹,只是比起离京前,这笔迹多了几分遒劲。
当读到“鹰嘴崖遇敌”
“鞑子弯刀直取后心”
“李成泉以身蔽刃,为救儿臣而死”
“血溅甲胄”
这些字眼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娘娘!”
秋月和旁边的宫女惊呼着连忙上前搀扶。
朱祁镇也赶紧扶住她的手臂,沉声道:“梓童莫慌,壮儿无事,只是受了些惊吓,那老兵……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刀!”
夏皇后靠在皇帝的臂弯里,大口喘着气,泪水不住的往下流。
她紧紧攥着信纸,仿佛想透过纸张看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儿子。
尤其是信上那句“孤会写信从东宫每年拿出一千两银子给他家送去”
和“亲自为李大哥请功”
,让她心如刀绞,又无比骄傲——她的儿子,正在用血与泪,理解着生命的重量与责任的担当。
“我的壮儿……我的壮儿……”
她哽咽着,反复呢喃着,泪水如瀑,“他才多大,就要经历这些刀光剑影,直面生死,那老兵,可怜他家中的老母幼儿……”
作为母亲,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儿子身边,将他紧紧护在怀里;可作为国母,她又深知这是储君的必经之路,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杏黄色小蟒袍、头戴金冠的男孩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正是年仅八岁的次子朱见泽。
他小脸红扑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手里还拿着吃剩下的半串糖葫芦。
“父皇,母后,是不是大哥来信了?”
朱见泽兴奋地嚷着,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夏皇后身边,踮着脚就想去看她手里的信,“大哥说什么了?边关好玩吗?有没有给我带什么好玩的?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陪我玩蹴鞠?”
夏皇后连忙将信纸收拢,藏到身后,用袖子飞快地擦了擦眼泪,强挤出一个笑容,俯身搂住小儿子,给他擦了擦脑门上的汗道:“泽儿来了,是,是你大哥的信。”
朱见泽人小鬼大,见母亲声音异样和微红的眼眶,他歪着小脑袋,疑惑地看了看一脸严肃的父皇,问道:“母后,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哥在信里欺负你了?”
他小大人似的皱起眉头,攥着小拳头道:“等我长大了,帮母后教训他!”
朱祁镇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说道:“你母后是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