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说说吧,有何良策。”
周凌云转头问费乐成。
费乐成也不含糊,直言道:“你们所言都不虚,出兵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各个击破,一旦我们出兵,那么我们的力量就会被削弱,保不齐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理由出兵,到那时我们便没有了反手力量,反之,不出兵那就是违抗军令,到时候上报朝廷,那就是灭九族之罪。”
“哎呀,参军,出兵最后是个死,不出兵最后也是个死,那您说怎么办吧?”
一直没有开口的甘左营副将呼辰明问道。
“很简单,我们只要想个理由无法出兵不就好了。”
“无法出兵?怎样才能不出兵呢?”
周忠也问道。
“有战事生,有战事生我们就有理由拒绝兵,到时候对朝廷也有交代。”
斥候营副尉单天真一语道破。
“对,只要有仗打,我们就不会出兵。”
费乐成见单天真说了出来,略有激动道。
看到现在有了应对法子,周凌云也知道了费乐成其实接到军令就已经有对策了,现在故意绕弯子,目的不就是考验众人,看看大家能不能想到应对之法。
“参军所言有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方法,现在突厥都有什么动向没?上次不是说有调动迹象?”
周忠单天真知道这是在问斥候营的,周忠连忙回答:“回将军,据我们派出去的多路探马报告,突厥人目前已经集结了有近二十万大军,集结地位于敖伦平原,距离凉州也就三日路程,我们的斥候只能前出到此地,恰巧现突厥人的动向。”
“由于越进入突厥领地,他们的游骑哨增多,没办法,斥候营规定只能前出六百公里,当我们有两队斥候抵达敖伦平原后,现这里有无数的帐篷,并且大队的人马在此处集结,我们的斥候待了一天一夜,估摸有十几二十万人,为以防万一,便全部撤出。”
单天真补充周忠的话。
甘州军的斥候营异常凶猛,他们不断检验突厥的防御能力,由于是草原游牧民族,其擅长游骑作战,对于其领地,突厥从来都是数百游骑哨不间断巡逻。
这种巡逻没有固定路线,没有固定时间,完全就是一种随心所欲的巡视,其利便是让人防不胜防,如果闯入突厥人的地盘,遇上巡逻的骑兵,那算是倒霉,带走没商量。
但是如果运气好,那就算是深入几百公里也没见一个鬼影子,斥候营这次在敖伦现的大批人马就是由于这两队斥候运气好,前出几百公里,突厥游骑哨完美避开。
事实上,突厥的游骑哨与大周的斥候不断生摩擦,不管是大周地界还是突厥领地内,两者经常碰到。
三三两两,七七八八,数骑在草原驰骋,互相射击,再者短兵相接都是家常便饭。
双方互有伤亡,见面二话不说立刻开打,管他人少人多,先干了再说,结局就是双方战斗到一方全员阵亡为止。
所以说不管大周的斥候,还是突厥的游骑哨,有时回来没有几人实属正常。
斥候营也好,游骑哨也罢其实都是侦察兵,派出侦察兵目的就是在于探明敌军的目的意图,一旦现敌军大队人马来袭,则侦察兵快通知己方防御。
这就是为何冒着牺牲的风险还要不断向对方派出侦察兵理由。
甘州军的斥候营组建以来,都以精锐着称,周忠单天真两位主将,不间断带着斥候到突厥契丹地盘走一遭。
每一次都是小范围试探,比如第一次前出一百公里,第二次两百公里等等,刚开始以探查地形为主,因此算是避敌前行,后来专门以猎杀为主,专挑敌人游骑哨下手。
经过数次不下百次的前出,终于一点点,抵达目前所说的敖伦平原。
周忠单天真二人相互配合,各自带着数百骑兵或数十骑,游离在突厥境内。
由于突厥的游骑哨不仅担任侦查,警戒还负责日常巡逻,因此可以说经常与大周斥候“互动”
,反观甘州斥候营,前出也必定遭遇游骑哨。
两方的交锋可以说司空见惯,对双方来说都习以为常。
互有胜负,互有伤亡,但彼此是谁也不服谁。
在斥候营军中每一次归来总有伤亡,但总会分享此次前出的情况,介绍遇到的敌人。
而突厥的游骑哨也一样,每次都会有骑兵诉说遭遇了大周斥候。
突厥的游骑哨不仅仅与甘州斥候营遭遇,有时凉州也会不定期派出斥候,但对于突厥再说都一样,见到大周斥候必定一较高下。
周凌云听完斥候营两位主将汇报,便思索道:“问题是现在战事未,军令又如此急切,我们不可能等得及呀?”
“不,回书就说我们遵从军令,只是调兵需要时间,请宽限我们几日,还有要向节度使府要钱要粮,请求调拨。
咱们不违抗军令,但是咱们大军出动肯定也需要军资吧,只有向他们伸手要军资,才说明我们确实要调兵的,让他们放心。”
费乐成一番话,点出了要害。
军令肯定不能违抗,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