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破至巅》的热度终会过去,他需要一个新的故事,来维持稳定且丰厚的财源。
屏风后的动静,停顿了片刻。
良久,才传来闷里闷气的声音。
“稿子先放我这里。”
“休沐日,我自会拿去雅文轩处理。”
得到肯定的答复,顾铭心中一松。
他脸上重新露出满意的笑容,对着屏风拱了拱手。
“那便有劳秦兄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顾铭心中的疑惑顿时被抛之脑后。
只要能发售赚钱,这位金主的脾气古怪些,也无伤大雅。
他心满意足地将书案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妥当,吹熄了蜡烛。
明日便是休沐,一想到家中那位温柔似水的妻子,顾铭的心便不由得柔软几分。
还怪想她的。
简单洗漱一番后,便在自己东侧的床铺上躺下。
柒舍之内,再次恢复了静谧。
只余下窗外清冷的月光,与偶尔响起的几声虫鸣。
顾铭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而绵长,很快便进入梦乡。
然而西侧屏风后的床榻上,秦望却是辗转反侧。
手背贴着滚烫的脸颊,只觉得那份灼热,仿佛要将她的理智都一并燃烧殆尽。
她自幼饱读诗书,志向高远。
女扮男装,入读白鹭院学,更是她此生做过最大胆的决定。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那些女儿家的情愫抛之脑后。
可顾铭的出现,却在她平静无波的心湖上,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无法平息的涟漪。
从最初的警惕,到后来的习惯,再到如今……心乱如麻。
若自己终究无法摆脱寻常女子的宿命,非要让她抉择出一人……
“呆子……”
黑暗中,一声极轻的,带着无限羞恼与复杂的低喃,悄然响起。
“谁要你当探花郎了?”
……
翌日清晨。
当第一缕晨曦穿透竹林,顾铭也刚好醒来。
柒舍之内,空无一人。
西侧的床铺早已收拾得整整齐齐,不见了那道清冷的身影。
顾铭坐起身,目光落在秦望的书案上。
昨夜他放在那里的两沓稿纸,无论是《学破至巅》的续章,还是《鸾凤鸣朝》的初稿,都已不见踪影。
想来,是都被她一并带走了。
顾铭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这位“秦兄”,当真是个行动派。
他没有多想,起身下床,简单洗漱一番,便也开始收拾自己的书箧。
今日休沐,是该回家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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