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舟就这样站在待客亭下,没有进去,没有呼喊。
也没再使用传讯符籙,只是一直等著。
日落西斜。
“九长老不愿见我也是应有之理。”叶清舟站在余暉下,微微摇头。
转身欲要离去。
就在此时,白眉峰內传来九长老沧桑的声音,“清舟,进来吧......”
闻言,叶清舟驻足回首,朝著峰內走去。
无需多时,在一座简朴木屋前。
叶清舟看到身穿一袭素衣的九长老,倚坐在石桌旁的椅子上。
与当初在符师考核时,见到的冷静锐利形象大相逕庭。
“九长老,听闻你已多日不曾外出,晚辈特来问候。”叶清舟取出青髓龙眼放在石桌上。
九长老闻言重重嘆息道:“我教出这般孽孙,害诸多族人枉死。
陷清舟你於险地,如何有顏面再出现在族人面前。
如何有顏面再见你啊。”
叶清舟本以为九长老,是因为叶清霄的死而伤心过度不愿外出。
听完这番话,显然並非如此。
“九长老不怪我在当日阻拦叶清霄离开吗”叶清舟小心翼翼的问道。
九长老仰头望天:“当日之事,多亏你才让清霄没有背负更多罪孽。
我又怎会怪你。”
家族大义与血脉至亲,他分得比谁都清。
只是惭愧於没能教导好自己唯一的孙子而已。
当日族老会,他便当场提出要退出长老一职,只不过没能得到同意。
听到这,叶清舟明白,之前是自己看轻了九长老。
“九长老不怪我就好。”叶清舟突然释怀不少。
之前他虽然对叶清霄一事问心无愧,但一想到九长老就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如今听闻此话,再无忧虑。
连心境都变得澄净,同时也对九长老更为敬佩。
该是这般明是非知大义的长辈,才配当叶家的长老。
九长老看向叶清舟手腕上的法鐲:“清舟你此次特地过来,应该不只是为问候吧。”
他曾在器堂呆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器堂二长老每次检查法器时。
都会习惯性的注入一丝灼炎灵火顺便蕴养法器。
而他察觉到,这灵火余韵就出现在他当初赠予叶清舟的十星坠月鐲上。
叶清舟发现九长老的视线,便也不再隱瞒,摘下法鐲:“几日前,
我特地去寻二长老,想让他帮我將这十星坠月鐲打造成极品法器。
不过他说需要您从旁辅佐,所以......”
闻言九长老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但还是伸出手来:“给我吧。
过两日我调整好状態,亲自去一趟器堂。”
叶清舟面露惊喜之色:“真的可以吗”
九长老能答应下来,意味著他將会持有一件极为特殊的一体双型极品法器。
如何能不高兴。
九长老缓缓点头:“我没能照顾好自己的亲孙子,
如今至少也该要照顾好族里的侄孙辈才好,何况清舟你在真意上的天赋。
未来肯定会是家族的支柱,我当然要帮。”
有这些话,叶清舟不再犹豫,將手腕上的十星坠月鐲摘下。
交到九长老手中。
之后,九长老就如长辈一般跟叶清舟絮叨了许多事情。
直至夕阳彻底西沉,叶清舟才离开。
等到叶清舟离开后,九长老缓缓起身。
“躲了那么久,也该替我的孽孙去向那些逝去至亲的族人偿债了。”
九长老目视远方,眉眼微沉。
若说丧孙没有丝毫痛苦,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更能因此体会到其他族人的痛苦。
也更能看到家族因此蒙受的损失。
相较之下,叶清霄的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他只可惜没能在孙子闯下这般大祸后,亲口询问缘由。
......
翌日。
叶清舟绘製符籙的时候,琉璃金酿蛾突然来到身旁扑棱著翅膀。
不断传递信息。
“稍等,我把这符籙绘製完。”叶清舟此时心神凝聚。
没有分心去听它具体在说什么。
直到符籙绘製完后,才转过头看向落在肩膀上的琉璃金酿蛾:“怎么了”
“卵!金翅和金丝產卵了!”琉璃金酿蛾抬起一边翅膀,指向金萍桑的方向。
“终於產卵了啊。”叶清舟连桌上的符籙材料都没收拾,连忙赶去。
来到一棵金萍桑树下。
叶清舟果然看到几片金萍桑叶下,有金芒在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