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在西线、中路势如破竹,如今在东线,也一举攻克了徐州重镇!
曹魏政权丧师失地,迁都避难的负面影响被无限放大。
薛仁贵攻克彭城后,並未停留,迅速分兵平定徐州各郡,与秦良玉、戚继光胜利会师。
徐州大片土地,自此易主!
捷报传至裹阳和刘备军中,上下欢腾。
刘禪闻讯,欣喜不已:
“薛礼真乃世之虎將!三箭定彭城,不下当年三箭定天山之功!
曹不闻此,恐又要夜不能寐了!”
至此,刘备集团北伐的战略优势已变得无比巨大。
曹不迁都鄴城,看似暂避,实则標誌著曹魏政权进入了全面战略防御阶段,而刘备的復兴大业,则如日中天,光芒万丈。
建安二十五年冬,鄴城北方的寒风呼啸著掠过新都的宫墙殿宇,却吹不散瀰漫在曹魏统治核心层那令人室息的压力与绝望。
迁都邮城的仓皇尚未完全平息,前线败报却如同冰冷的雪片,接连不断地砸向曹不的御案,薛仁贵三箭定彭城,徐州易主!
岳飞、韩世忠的奇兵仍在潁川、陈留一带肆虐,如入无人之境,甚至一度威胁到黄河渡口,惊扰了迁都的队伍!
刘备主力已彻底消化上庸,与关羽对宛城形成了夹击之势,司马懿苦苦支撑,求援文书一日三至!
汉中秦琼、尉迟恭出陇右,骚扰凉州,牵制曹真!
陆逊、秦良玉在江淮虎视耽耽,隨时可能继续北上!
偌大的曹魏版图,仿佛处处漏风,烽烟四起朝堂之上,昔日曹操时代的骄兵悍將们,此刻也多面露惶然,窃窃私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悲观来自中原的坏消息和刘备集团发布的那些“討逆文”,如同毒液般侵蚀著鄴城的人心。
甚至开始有流言暗讽曹不怯懦,不及先帝曹操万一,才导致如今窘境。
巨大的屈辱感和权力可能崩盘的恐惧,如同毒蛇般啃噬著曹不的心。
他枯坐於冰冷的王位之上,眼中布满了血丝,原本因登基而焕发的些许神采早已被焦灼和阴势取代。
“刘备—.刘禪——尔等欺人太甚!”他猛地將又一卷求援竹简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殿內侍从若寒蝉。
深夜,魏宫深处,曹不只召见了寥寥数人:司马懿、贾翊、华歆等心腹重臣。烛火摇曳,映照著几张凝重无比的面孔。
“陛下,”司马懿风尘僕僕,声音低沉,“宛城危如累卵,关羽日夜猛攻,刘备大军隨时可能南下。军中粮草不继,士气低落若再无援军,恐———恐难久守。”
他甚至不敢说“必失”二字。
贾翊缓缓道:“各地军报皆然。刘备之势,已成燎原。我大军分散各处,疲於奔命,粮道频遭袭扰。
长此以往,纵有河北根基,亦恐——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所有人都明白一一恐有倾覆之危。
曹不猛地抬头,眼中闪烁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诸卿!汉室气数早已尽矣!如今天下鼎沸,刘备假借兴汉之名,行割据之实!
我等困守鄴城,若仍奉那虚君,岂非自缚手脚,徒留话柄於刘备!”
他站起身,声音变得尖厉而激动:
“刘备能自称汉中王,朕为何不能顺天应人,正位大宝!
唯有革鼎易朔,昭告天下,新朝已立,汉祚已终!
方能彻底断绝那些心念汉室者的妄想!
方能名正言顺地號令魔下,凝聚人心,与刘备决一死战!”
他要称帝!在这个最危险的时刻,行此最为冒天下之大不的险招!
司马懿眼中精光一闪,迅速权衡利弊。
此举固然风险极大,会招致天下口诛笔伐,但確实能打破目前的政治僵局,將曹魏集团彻底捆绑在一架战车上,要么共存,要么共亡。
他躬身道:“陛下圣虑深远。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汉帝失德,天下共弃,陛下承天之命,正合其时。”
他率先表明了支持。
贾翊沉默片刻,也缓缓道:“或可——一搏。然需速决,且仪式可从简,重在实质。”
华款等人见状,也纷纷附和。
“好!”曹不脸上泛起病態的潮红,“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即刻去办!”
建安二十五年十一月,鄴城一场仓促却又极力彰显威严的仪式在邮宫举行。
华歆等人率百官“再三恳请”,曹不“再三辞让”,最终“迫於天命民心”,接受皇帝之位。
詔书宣告天下:
“汉道陵迟,世失其序天命不於常,帝王不一姓—汉室衰微,气数已尽朕畏天明命,又惧汉室將湮於地,谨择元日,与群卿登坛,受帝璽綬,告类於尔大神,唯尔有神尚饗,右我有魏,永绥天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