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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吕蒙斩钉截铁,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呈上,“此乃武汉幕僚投诚密报。在其信中言明,刘备遣刘禪坐镇武汉之际,已將刘封调离荆南要衝夏口,远置江陵以北、临近曹军前线的偏僻之地驻防,明为升迁,实为流放,其意昭然若揭!
刘封虽未明言,其心腹已颇有怨言!”
这封信,是赵范借外出公办之机,凭经验寻到吕蒙安插在武汉的细作,悄悄递出的。
信中详列了武汉守备虚实,尤其点明城中仅有少英营一千人,力劝吕蒙速速发兵攻打武汉,好救他脱离苦海。
当然,信中还夹杂著诸如高產粮食之类的其他情报。
但吕蒙一来碍於双方盟约未破,二来荆州水军主力就驻守在近在咫尺的夏口水寨,武汉与夏口不过几里之遥。
他岂会因一个赵范,便去轻启战端
孙权接过密信,快速扫视:“呵——袁本初、刘景升旧事—
子明,你是想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点一把”
“主公英明!”吕蒙声音压低,“此乃釜底抽薪之策!
刘备若在,其麾下关羽、张飞、诸葛亮等必戮力同心,荆州铁板一块。
但是若刘备若骤然身死——
听到此处,孙权瞬间领会了他的想法,立刻接道:
“其子刘禪年幼,岂能服眾
刘封以长子』之名,手握兵权,安能甘居幼弟之下
届时,荆州必生內乱!
关羽、张飞或拥立刘禪,但诸葛亮態、糜竺、简雍度难料,而且荆、交二州也未必一心。
刘封若不服,则兄弟阅墙,关羽等人岂能坐视
一场大乱,势所必然!我江东便可坐收渔利!”
吕蒙重重点头,眼中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至尊明鑑!此计若能成,其效远胜於阵前斩杀刘备万军!
荆州不攻自破,刘备基业顷刻崩解!”
他越说越兴奋,似平已经看到刘备势力的覆灭。
“若刘封真能搅动风云,我江东更可暗中助其一臂之力,或提供情报,或製造事端,让其与关羽、张飞等个两败俱伤,我江东再雷霆一击,则大事可定!”
他虽未起身,但语气中的激动已显露无疑。
孙权听得潮澎湃:“此计可!”
然而,他很快冷静下来,眉头紧锁:“可如何让刘备骤然身死』他深居襄阳,护卫森严,身边更有万人敌的关张,刺杀谈何容易”
吕蒙此刻已经成竹在胸,压低声音,身体也靠近了些,“主公,强攻刺杀自然极难。但若能將其诱出襄阳,置於我江东水师掌控的险地呢”
“诱出”孙权皱眉,“以何名目刘备身边智囊之士繁多,诸葛亮与徐庶岂能让他亲赴险境”
吕蒙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计策已瞭然於胸。
他更靠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
“至尊,刘备一生所求,无外乎两样:一为“匡扶汉室』之大义名分,二为兄弟情谊之私情。
前者是其身之本,难以撼动;后者——正是其致命软肋所在!””
“兄弟情谊关羽、张飞”孙权立刻抓住了关键。
“正是!”吕蒙斩钉截铁,“关云长义薄云天,却刚而自矜;张翼德勇冠三军,然性烈如火。此二人,既是刘备手足,亦是其心头之肉。
若此二人之一,身陷绝境,命悬一线,主公以为,刘备——坐得住否“
孙权猛地坐直身体,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亮光:“你是说——围点打援以关张为饵,钓刘备这条鱼!”
“主公英明!”吕蒙拱手称讚,眼中精光暴涨,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此计需分三步而行,环环相扣,务求必杀!”
他语速加快,思路如刀锋般锐利,仿佛已看到成功的曙光:
“第步,示敌以弱,惑敌以利!”
孙权身体前倾,光紧紧锁住吕蒙:“如何示弱如何惑利”
“主公可遣一能言之士,携重礼前往襄阳。”吕蒙迅速答道,“其一,大张旗鼓恭贺刘备收取交州,言辞务必谦卑诚恳,极尽吹捧之能事!”
“其二,”他加重语气,“痛陈曹操於淮南增兵,对我江东虎视眈眈,渲染江东危如累卵之势!
表达我江东愿捐弃前嫌(南郡),重修旧好,共抗曹贼之诚意!“
他微微一顿,拋出关键诱饵,“甚至可將我控制的南郡地区赠与刘备,作为诚意,换取他出兵相助,与我东西夹击,共抗曹操於合肥方向!”
孙权沉吟刻,手指无意识地在案几上敲击:“此乃缓兵骄敌之计”
“正是!”吕蒙斩钉截铁,“意在麻痹刘备,使其误判我江东已焦头烂额,无暇他顾,且觉有利可图!
而且让出南郡,则能够解放张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