袄,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抵御着从窗外溜进的寒风。他坐在一张略显陈旧的木椅上,身影在夕阳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瘦弱,脸上未刮的胡子参差不齐,增添了几分憔悴与疲惫。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却略显浑浊的眼睛,在看到我踏入房门的那一刻,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略带沙哑地说:“建明啊,你回来了,真是抱歉,我这身子骨不争气,没能亲自去林场门口迎接你。”
我快步上前,扶住他颤抖的手臂,轻声安慰道:“彪叔,您别这么说,您的身体要紧。快坐下吧,咱们好好聊聊。”
我们一起在椅子上坐下,我关切地问道:“彪叔,您最近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彪叔轻轻咳嗽了两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他缓缓坐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无奈:“不算太好,感觉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说不定哪天,我也得去找张姨作伴了。”
听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沉默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彪叔,秦医生跟我说,您有话想对我说,是吗?”
彪叔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错,我就是那个不小心种下病毒的人。估计秦医生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我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理解与宽慰:“是的,我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了。彪叔,您也是按照张伯伯的指示行事,那场意外谁也不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您真的没必要再自责了。”
彪叔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其实,当时我也清楚这件事情的风险,但我别无选择。现在,我这条命也快走到头了,所以想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你,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紧挨着彪叔坐下,目光专注而温柔,准备聆听这位长者最后的告白。房间内,除了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窗外风的呼啸,一切都显得格外静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为聆听这段尘封已久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