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楼上,萧锦安看锦晏脸色发白,便將自己的大氅解下,將大半都罩在她的身上,如此既可以遮风,也不至於让她承重太多。
锦晏欲说话,却先咳了起来。
顾不上其他,萧锦安立即半抱半揽,带著锦晏飞快地往楼下走去。
回到殿中,解下冰凉的外裳,围著火炉坐下后,锦晏才道:“他不想。”
“他怎么可能……”
萧锦安下意识反驳,却又瞬间止住,他没事替秦疏说话干什么不送就不送,不就是分別几个月,又不是几年,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都和妹妹分开过好几年呢,秦疏凭什么不可以
但秦疏真的不想吗
不想的话,又为何要不远千里奔袭而来明知道只能停留一两日,为何还要来又为何要在离去时频频驻足回首,不愿奔驰呢
见锦晏兴致缺缺,他便又说道:“新的千里眼,就那么送给他了”
听到这话,锦晏不由嗔了他一眼,语气也颇为无奈,“哥哥,我亲手製作的第一个给了阿父,第二个给了你……”
“好了好了,我就隨口一说。”萧锦安忙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他一贯以来的风格。
他没注意到,就在他討饶道歉的时候,他的好妹妹眼里却闪过了一抹狡黠。
北地之外,西行路上,黑衣少年围火而食。
当肉烤好,他要填些辅料增香时,却在行囊中发现了不属於他的东西。
千里眼
不。
这並非他昨日所玩之物。
一番小心把玩后,少年低头笑了。
手中物被他藏於心间。
这又如何不是他的东西呢
这就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