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剜心的疼。
她还没从这两难里挣出个头绪,身旁的父母却突然开了口。温父的声音嘶哑得像被风霜磨透的老树皮,每个字都裹着彻骨的寒心:“你把这逆子杀了吧!”
温母也红着眼眶,枯瘦的手攥得指节发白,浑身抖得像风中残烛,字字都淬着恨:“他连亲生姐姐都敢往火坑里推,想叫你去做那猪狗不如的营生换钱!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留着也是剜我们的心!”
老两口的话像两记闷雷,在逼仄的屋里炸得人耳膜发疼。温念夏的哭声猛地一噎,嘴张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父母,眼里的恐惧瞬间被更深的绝望啃噬得干干净净。温念初也僵在原地,父母这辈子对弟弟再气再骂,也从未说过这样绝情的话,可见是真的被伤得连骨头缝里都淌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