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骤然紧绷的空气。
那声黏着鼻音的“哥哥”
像根细针,精准扎进徐灵风的心脏。
他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撑住沙扶手,声音颤:“你叫我哥哥?你今年……是不是17岁?”
冰柔垂眸摇头,梢在苍白的脸颊投下细碎阴影:“不是……昨天是我成年日。”
话音落地,整个包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头顶吊灯的电流声在耳畔嗡嗡作响。
她颤抖着拉开背包拉链,取出几个边角凹陷的塑料盒。
盒盖掀开的刹那,浓郁的奶油甜香弥漫开来——曾经精心裱花的蛋糕早已面目全非,草莓果酱在盒底晕开暗红的渍,奶油与蛋糕胚黏成不成形的团块。
冰柔指尖抚过压碎的糖霜,睫毛剧烈颤动:“早就被压烂了……本来想和哥哥、还有大家一起……”
尾音消散在凝滞的空气里。
徐灵风盯着那些狼藉的糕点,喉咙突然泛起铁锈味,不知是未愈的伤口作祟,还是这声迟来的“哥哥”
,让心底某处轰然塌陷。
……
徐灵风的手掌轻轻覆上冰柔顶,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细软的丝:"
压坏了也是独一份的心意。
"
他俯身凑近塑料盒,鼻尖掠过甜腻的奶油香气,目光扫过那些坍塌的蛋糕胚,"
咱们得让寿星的心意不落空,有一次性刀叉和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