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两人开始一个个火山口地进行排棍,搜寻棒槌。
前面五天,没见到棒槌踪影,直到第六天,在北边稍微大点的火山口底部的山石间,
再次看到了一片棒槌。
是在崖下一棵红松树下,红松的树干上,缠绕著不少软枣藤、葡萄藤什么的,支起了挺大的一个藤棚。
就在棚子边缘看到的开山钥匙,卫淮用快当棍拨开藤条往里边一瞅,立刻咧嘴笑了:“川哥,棒槌!”
藤棚里边星星点点的红色很诱人。
隨眼一扫,就有不下二十棵棒槌,每一棵都顶著喜人的参籽。
大概是所处位置更高,树木荫蔽不是太严重的缘故,这些棒槌接受到的散光要更为充分一些,所结的参籽,不像在最大的那个火山口底部的还是黄的,已经变得红艷艷的了。
孟川凑了过来,小心地扒拉著藤条朝著里面张望,也是一脸兴奋,指著中间的棒槌:
“那棵好像是六匹叶”
卫淮也在打量这些棒槌,孟川所指的那棵,上面的参籽跟小娃拳头差不多大,红艷艷的表皮泛著光泽,每一颗都很饱满。
顺著参籽往下看,紫黑色的茎秆差不多跟筷子一样粗,得有二尺高。
再往下,就是六片掌状复叶,黑绿黑绿的。
大概是因为接连天晴,水份稍显不足,又正值中午的缘故,叶片有些查拉著。
“六匹叶,还是这么粗的茎秆,这么大朵的参籽,底下一定是大货—-哪里还有一棵六匹叶——”
卫淮已经习惯这样的发现了,这些年下来,数次进山抬棒槌,也就只有去年打了悬羊,被后续的事情耽搁,没能抬棒槌,不然,每次都有不小的收穫。
“看样子,等咱们把这些棒槌抬出来,把剩下的两个火山口搜寻一遍,咱们就该出山了。”
这次的收穫,孟川已经很满足。
卫淮笑笑:“把这些棒槌抬出来,另外两个火山口若是没能找到,確实该出山了。这前后进山到现在,已经十来天,时间长了,之前抬的那些棒槌,怕存放不住。
就这些棒槌,咱们估计得两三天才能抬完-没想到,这一趟,事情挺顺利。
去哈尔滨,东西交给晓兰打理阴乾,咱们看看情况,可能的话,再进山一趟。”
现在正是红榔头市,最好找棒槌的时节,离棒槌苗子枯萎,还有一个多月。
眼下放山的人越来越多,不趁著现在这机会儘可能多搞点,以后进山,怕是空手而归会成为常態。
两人当即放下快当兜,取出快当工具,稍微修整那些藤条,钻进棚子里边,让两条准备跟进来的猎狗留在外面放风,开始抬棒槌。
整整三天的时间,卫淮和孟川都耗在了这里,主要是那些藤蔓根须交错复杂,清理它们,太耽搁时间。
两人本来都以为那两苗六匹叶是最大的,等到全都抬出来才发现,其中一棵五匹叶更大,估摸著能有古制六两的样子,形体优美,唯一的缺点,就是芦头有问题,是棵转苔参。
芦头上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在地底下休眠了不少时间,估计还会长得更大,成为参宝也不在话下。
而另外那两棵六匹叶棒槌,份量也不轻,都在四两左右。
这些棒槌抬完,卫淮和孟川,马不停蹄地赶往另外两个火山口,搜寻了两天,没有收穫,隔天一大早,吃了早饭,將山洞里的棒槌取回来,装进快当兜里,立即动身出山。
还是顺著进山的路返回。
一路上倒也遇到几个参帮,有猎狗在,听到动静出声,就能估摸出参帮的大概位置,
两人主动绕开,避免跟人碰面。
三天后回到依兰,在旅馆里轮换著看守过了一夜,第二天才乘车前往哈尔滨食乐馆。
让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进了馆子后院,居然看到了老葛。
这个时候,老葛不是应该在黄岭照管著家里马匹和四头猪的吗
怎么又跑到哈尔滨来了。
老葛正抽著菸袋锅子,坐在院里烤太阳,突然看到后院和大堂贯通的过道门被推开,
见是卫淮和孟川,立刻迎了上来:“我就知道,在馆子里肯定能等到你们。”
卫淮有些不解地问:“大爷,你咋来了”
“安巴,大爷这次是有事要求你了!”
老葛从来没这么严肃认真过,对著卫淮居然用上了一个“求”字。
但也正因为这个“求”字,让卫淮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大爷,你我啥关係啊,有啥事儿你直接吩咐就行,啥求不求的,我怎么受得住”
卫淮放下快当冤,脸色凝重地说。
老葛深吸了一口气:“是这么回事儿,你们走了五六天的样子,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常青找了过来,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