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手头只有不到两万的样子—”
卫久和说起这事儿,微微嘆了口气,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话又说回来,他现在手头能有不到两万块钱,也非常了不起了,实打实的万元户。
“我身上现在没带那么多钱,等你拿到驾驶证,要买车了,缺的钱我帮你,到时候记得联繫我,我到时候给你匯过来。”
本来就存在偿还恩情的意思,这点钱,卫淮捨得。
再说了,他也知道卫久和不是那种赖子。
就即使是赖子,卫淮也认,就冲早年间的那些冒著风险偷来的红薯。
卫淮这话,让卫久和眼晴一亮,但同时他又有些担心:“差不多两万—这可不是小数目。”
“放心,这点钱,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卫淮冲他笑笑。
卫久和一下子变得欣喜起来:“看来,你在东北真的混好了!”
“还行吧!”
卫淮並没有完全说出自己的那些底子。
“到时候,我需要的话再联繫你!”
想做的事情有了眉目,卫久和打心底里高兴,他跟著又问:“小淮啊,你有没有想过,回来生活还是打算一直留在东北”
对於这一点,卫淮在去到东北,被孟振邦他们的乌力楞收留求得心安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决定,但也没有说死:“我会大概率会一直留在东北不过,也说不一定,现如今形势变化太快了,说不定等过上些年,会到处走走也不一定。”
之所以这么说,卫淮主要考虑的还是生活条件的因素。
单就居家过日子而言,在东北的天气,寒冷的时间还是太长了些,南方的气温更宜人。
“不管你在哪儿,等我有了车,想碰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只要把日子过好了,哪里都好!”
卫久和倒也没在这问题纠结。
卫淮笑了起来:“你开的可是货车,又不是飞机,就即使是飞机,那也不是说到就能到的。”
“总会更容易些!”
两人说说笑笑,把村子溜达了一圈,返回卫久和家里的时候,听到后排屋子传来打骂声和女人的豪哭声。
卫淮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大伯卫永和回来了,出去看了一眼,见卫永和正一手揪著自家女人的头髮拖倒在地,一手抢著棒子,往她身上招呼,不时还要补上几脚。
打得那叫一个凶狠,女人也叫得悽惨。
被这动静吸引,又正值傍晚,村民大都回村,也就有不少人站在院外观望,甚至有人还端看饭碗,边吃边看,看得津津有味。
“活该,一天天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鬼混!”
“听说去打麻將,昨天把孩子扔家里,回来后就上床睡著,对家里的事儿不闻不问。
听说三岁女娃昨天发高烧流鼻血,人都烧得差点没了。
永和陪著孩子住院,刚刚才回来,她居然还敢怪永和没给做饭———”
“这样的婆娘,早就该收拾了!”
“也就是永和,老实巴交的,要换作是我,早一脚把她踢出去了!”
村民们在一旁窃窃私语。
卫淮看著院里的情形,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衝著卫久和使了个眼色,两人就折返回去了。
在屋里也能听到后边院子里的打闹声,持续了十多分钟,后来似乎是有人看到情况严重了,才进去把人拉开。
“难得大哥捨得下死手,这女人能不能改,就看这一次了!”
卫久和笑著说了一句。
卫淮也只是简单回了一句:“希望吧!”
卫淮明天要走,这一晚,卫久和特意安排了好几个蜀地的特色菜,麻婆豆腐、宫保鸡丁、回锅肉、夫妻肺片、清蒸江团、鱼香肉丝-用来招待卫淮和老葛。
一桌饭菜,卫淮谈不上久违。
在蜀地的时候,他就没那条件能吃上这些菜,但依然让他对这些菜的味道难以忘怀,
原本打算好好请教了这些菜的做法,等回到东北,也能吃上,但后面一想似乎没必要,已经有川菜馆开到了哈尔滨,想吃的话,去下馆子就好,又不是手头没钱。
主要是老葛不太习惯这些菜的味儿,对於他来说,太过辛辣刺激。
吃饭的时候,卫淮又隨口问道:“二爷,我听康叔说,崔海伦被下了以后,在镇上开了个商店让他婆娘守著,他自己出去做生意了”
“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你经常在外边跑,知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做买卖”
“前两年跑锦官城做生意,听说赚了不少钱,后来下广州那边去了,一年到头回家的次数不多。今年的时候还回来过一次,穿得人模狗样的,还开了一辆伏尔加2410,这玩意儿,要是新车,得十一万才能买到,外边不少人买它跑计程车,以前可是高级官员才能坐的,很高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