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心兰原本还在自己房中做着美梦,梦里正是古灵被张县令那头肥猪折磨的惨状,而她瞧着古灵那惨状,就连在睡梦之中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可还没等她仔细回味方才这美梦,转瞬之间,便已经被一伙人擒住,拇指粗的麻绳将她全身都捆住不得动弹,还没待她反应过来要发出尖叫声,转眼嘴中便又被塞进了一团东西,好似是她搭在床头的亵衣。
在这县令府中,因着张县令的一些“特殊爱好”
,如她们这般的姨娘,夜里安寝时一直都是不着衣物的,谁料这会,她这亵衣竟也成了堵住自己唇舌的利器。
惊恐交加的郑心兰被人蒙上双眼,一路带来了此处,口中的那团衣物才一被人拿开,便忍不住破口大骂出声。
“你们是什么人!
好大的胆子!
知道我是谁吗,还不赶紧的将我放了!”
拿开塞在她口中衣物的是一名神情淡漠的年轻姑娘,而这屋内另还有几名兵士,一听她所言,当场便有一名略年轻些的兵士一下子没崩住,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而后,被那带着冷意的女子一瞟,兵士瞬间便又站直了身子,目不斜视,一副等候这姑娘发号施令的模样。
惊恐万分的郑心兰这会简直是口不择言了,就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都对着那姑娘喊了些什么话,又过了好一阵子,才听到了屋外传来的响动。
初时她还不甚在意,直到听见外头那阵哭嚎声后,她才觉得那声音略有些耳熟。
仔细一分辨,她顿时便又是神色惊恐,将要骂出口的话都直哽在了胸口。
方才那阵嚎叫,分明就是张县令。
郑心兰直接惊恐的愣在了原地。
等到长公主进得屋来,一开始见到的便是郑心兰一脸惊恐愣怔的模样,而后,才又听得这女子尖叫了一声:“你们别过来!”
瞧那模样,就好似是一贞洁烈女正面对着缓缓而来的混子一般。
长公主捂着耳朵,又皱了皱眉,这才没好气的冷笑出声:“我就过来了,你待如何?”
乍一眼瞧见进门而来的这美妇人,郑心兰还未认出她来,闻言,也只是色厉内苒的叫着:“我父乃是东阳县丞郑槐,我夫婿是这泾河县县令,你们到底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及其亲属?我劝你们识相点,赶紧将我放了!”
这话一出口,长公主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接过了冷香递来的一张小板凳,便安然坐在离郑心兰两三米远处,一脸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又开口道:“东阳县丞?泾河县令?我好怕啊,你接着说,还有什么?”
绕是郑心兰再如何蠢笨,这会也明白了,眼前这美妇人压根就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嘴上说着怕,瞧那神情,却是笑吟吟的,哪里有半点怕的样子?
郑心兰双目闪烁,正待想对策,却猛然觉得,眼前这美妇人看起来竟也有几分眼熟。
这会冷香也定定站在长公主身后,垂手而立宛若护卫一般,瞧着这场景,郑心兰顿时便想了起来,她是在哪里见过这美妇人和她身后那女子的。
原本还待出口的话顿时便又堵在了喉咙处,待到她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才又惊恐的喊叫着:“长公主!
你是那个长公主殿下!”
这会的长公主只觉这女子颇为聒噪,倒是跟那叫声如杀猪一般的张县令有的一拼,闻言,她也只是皱着眉,连看都懒得再看郑心兰一眼,起身便同身后的冷香道:“就是这么个东西,还能在那丫头面前蹦跶了如此之久?实在是无趣得紧。”
还未等冷香开口作答,便又听长公主冷哼了一声道:“我听闻这女子本就是从那烟花之地被买来的,你便再去给她寻个好去处,让她接着蹦跶。”
冷香低头,十分恭敬的应了声是。
等到长公主转身出了这间屋子,还没等那郑心兰反应过来,便又有一名兵士迅速上前来,将原属于她的那亵衣又揉作一团堵住了她的嘴,又用一只麻袋套住了她的头,而后便将她如货物一般扛起,走出门外,丢进了一辆马车之中,驾着车,扬长而去。
亲眼见识过了这姓郑的女子,长公主这会便也没什么兴致了,只打了个呵欠,便又同冷香吩咐道:“那头猪暂时不用放走,先饿上几天,想来到时也差不多了。”
冷香自是应下了。
长公主这才兴意阑珊的转了转脖子,道了一句:“既无事,咱们这便回去睡觉了。”
闻言,冷香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一同离开了这小院,两人便骑着马往城内街道而去。
城郊小院今夜发生的事无人知晓,等到白日里,发现张县令和郑姨娘一同失踪后,县令府也就此乱作一团,府上的大夫人原想着要报官,却悲愤的反应过来,自家夫君便是这泾河县的县官。
不得已,她只得又谴了身边的家奴,快马加鞭去往湖阳城里报官。
后宅妇人,自然是不知,此时的湖阳城知州都已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这等闲工夫去管他人死活。
京城。
从泾河县一路押送着数名人犯,好不容易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