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志勇问道：“连长，你们跟这个李刚，有什么渊源？”
方建军叹了一口气，跟郑志勇说了方丽君、林城东、张月红以及李刚的纠葛。
郑志勇听罢，浓眉紧锁，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连长，照这么说，走李刚这边的路子，还真是个办法。
张月红这种滚刀肉，咱们走正经手段还真拿她没辙。
她不是仗着李刚进去就坑骗他爹娘吗？等李刚知道她在外面干的这些事儿”
他冷哼一声，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
我回去就找人问问，”
郑志勇继续道，”
看能不能往里面递个话。
让李刚知道知道，他‘所托非人’。”
正事儿聊到这儿，算是有了眉目。
包间里的气氛轻松了不少，几人又就着茶水聊了许久当年的部队趣事，直到夜色深沉才各自散去。
时光荏苒，转眼就到了十二月。
一九九九年，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份。
站在这个世纪的尾声，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气息。
跨过这一年，就是万众瞩目的千禧年，一个被赋予无数期待与想象的新纪元。
寒冬并未阻挡”
方家菜馆”
的红火生意。
年终岁尾，各家单位的年终聚餐、老友相聚的宴请络绎不绝，两家店面的营业额接连创下新高。
这天下午，方丽君坐在新布置的办公室里，她面前摊开着刘国栋和张琴共同整理的年度报表，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欣慰的弧度。
这一年的跌宕起伏、艰辛奋斗，如今都化为了纸上令人安心的文字和数字。
坐在她对面的张琴一边拨弄着算盘核对账目，一边忍不住感慨：”
真快啊，这一眨眼，一年就要过去了。
想想半年前，咱们还在为你离婚的事愁，谁能想到，这才几个月工夫，咱们都能坐在这办公室里当起老板了？”
这话说得方丽君也颇有感触，正要开口，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
喂，您好。”
方丽君接起电话。
听筒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你好，我是王正谦。”
方丽君微微一怔。
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可”
王正谦”
这个名字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迟疑，从容地补充道：”
我是铁路局后勤处处长，王正谦。”
”
哎呀！
是王处长呀！”
方丽君恍然大悟，连忙热情地回应，”
您好您好，领导来电话是有什么指示？”
王正谦在电话那头语气平和：”
局里看到你们‘方家菜馆’的成功试点，很受启，想进一步扩展合作。
我想跟你们好好聊一聊，听听你们的建议。
你们那位国栋兄弟，还有你们家那个小姑娘，都很有想法。”
方丽君闻言，当即爽快地应下：”
承蒙领导看重！
您看什么时间方便？”
两人很快商定，就约在当天晚上，在粮食局家属院的方家菜馆包间见面。
林慕慕放学刚踏进店里，王玉玲就迎了上来，一边领着她往包厢走，一边低声说明情况：
”
铁路局的领导们看咱家生意做得红火，心思就活泛了。
虽说咱这‘长期租赁’的模式他们收益不高，可要是照着普通商铺的租金往外租，收益能翻好几番呢！
就是这招商和管理的事儿，把领导们给难住了。”
王玉玲顿了顿，压低声音：”
这事儿归王处长管，他思来想去，说还是得来听听你们的想法。”
原来，铁路局见”
方家菜馆”
试点成功，便打起了盘活其他闲置房产的主意。
只是机关单位待久了，思路难免受限，招商运营更非他们所擅长。
这担子自然落在了曾主导此事的王正谦肩上。
王正谦接到任务后，独自琢磨了许久。
想起上次合作时，方丽君的女儿林慕慕虽年纪轻轻，却颇有见地；
刘国栋更是经验老到，处事稳妥。
思及此，他便放下身段，主动登门求教来了。
走到包间门口时，林慕慕心里已经隐约有了个方案的雏形。
推开包间门，只见王正谦正满面愁容地坐在桌边，和一旁的刘国栋低声交谈着什么。
见林慕慕进来，屋里的人都笑着同她打招呼，王正谦更是立即站起身迎上前：”
哎呀！
慕慕回来啦！”
林慕慕连忙躬身问好：”
王处长叔叔好！”
”
别这么外道！”
王正谦连连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