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对!拿不到钱,我们怎么回家过年!”
工人们七嘴八舌,愤怒和焦虑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方建军停好车,四人迅速下车走了过去。方丽君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走在最前面。
“各位师傅,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方丽君。”她的声音清晰而稳定,瞬间吸引了所有工人的注意。
吵闹声稍微平息了一些,工人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方丽君身上,带着审视、怀疑和毫不掩饰的急切。
一个看起来像是带头的中年汉子,穿着褪色的迷彩服上前一步,操着一口浓重的豫省口音道:“方老板,是嘞不是?俺们这帮老哥儿几个,也不是说非得来耽误恁做生意。
可是恁那前夫林成东,俺们这帮兄弟死心塌地跟他干了小半年,工钱到这会子都没给俺们!现在这货人找不着了,电话打不通,住处也搬了!俺们实在是没法儿了,只能来找恁说道说道!”
“这位师傅,”方丽君面色平静,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首先,我非常理解各位拿不到工钱的焦急心情,辛苦一年,盼着拿钱回家过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先表示了理解,让工人们紧绷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丝。接着,她话锋一转: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跟各位说清楚。我和林成东已经离婚超过半年,这件事街坊邻居、居委会都可以作证。
离婚时,我们签署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明确约定各自名下的债务由各自承担。法律上,我对他离婚后产生的任何债务,都没有偿还的义务。”
“法律俺们不懂!”另一个年轻点儿的工人激得脸红脖子粗的喊道:“俺们就光知道他是恁男人!他溜了,俺们不找恁还能找谁?!”
“对!揍找恁要账嘞!”
眼看场面又要失控,刘国栋操控轮椅上前半步,声音温和却极具穿透力:
“各位工友,请先冷静一下。方老板刚才说的,是受国家法律保护的。就算你们去法院起诉,法院也不会支持你们向方老板追讨这笔债务。”
带头的工人往地上一坐,耕者脖子道:“打官司?俺们不去!去那地方要钱,俺们木钱!俺们就搁这儿耗着,不见钱恁啥生意也甭想做!”
其他工人听了这话,互相看了一眼,也都“呼啦啦“地跟着坐下,大有一副不给钱就不走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