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背靠着墙石坐下,粗粝的沙砾硌得脊背生疼,却不及右臂伤口传来的灼痛感尖锐。
他扯下浸透汗水的头巾,胡乱抹了把脸,咸涩的海水混着血污在下巴凝成几道黑痕。
不远处,楼毕正用牙齿咬开急救包的封口,左手笨拙地张豪杰腿上的伤口缠绷带,张豪杰疼得龇牙咧嘴,却死死咬住嘴唇没出一点声响。
“快,豪杰受了重伤,需要手术。”
刚才张豪杰用后背挡住邪修的攻击,
于是将张豪杰后背朝上。
张豪杰后背的防护衣服都浸入鲜血,虽然穿了防护铁甲,但是铁甲裂开,肉都开裂,都看到内骨。
刘亮从背包中取出三颗丹药,给楼毕一颗,自己吃了一颗,另一个颗将张豪杰嘴掰开,将丹药放入豪杰嘴内。
“这是保命丹,有起死回生,复血养气之功效,能让我们短时间恢复体力,对豪杰止血续命之功效”
两人吃了后,几分钟后感觉体内恢复了五六层,刚才刘亮同尽全力,都快虚脱了。
现在,刘亮将张豪杰的防护服脱下,背面的护甲解下,背面的衣服弄开。
刘亮吃了丹药,体内恢复了灵气,运气,一股灵气顺着刘亮的手掌,隔着豪杰受伤的地方,灌入豪杰体内。
张豪杰吃了灵丹和刘亮的止血灵气复苏,渐渐有些气息。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休养。”
当两人短暂休整后,城外,城内的那些邪修也重整旗鼓,不过那些怪物并未出现。
透过了望台,看到城墙内一排排房子,这不像是人住的,倒像仓库一般。
那些像狼一样的骨牙兽都去哪了。
突然,远处海平面传来沉闷的轰鸣。
"
轰隆——轰隆——"
三人均是一怔,循声望去。
只见西北方向的海面上腾起数道橘红色的火光,紧接着是密集的爆炸声,硝烟混着水雾在天幕下翻涌成灰黑色的云。
原本停在海在海面的船,纷纷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望向炮火袭来的方向。
"
是邪修的船!
"
楼毕突然低呼,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
他指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桅杆轮廓,"
他们在炮击海盗的侧翼!
"
楼毕浑浊的眼睛里骤然亮起光,他猛地拍了下大腿:"
老天爷,这帮天杀的修邪势力这么大!
"
刘亮也觉得要完全消灭邪修,是需要很大的力量,他眯起眼睛观察着战场局势。
邪修的炮火虽然猛烈,但落点散乱,更像是在盲目示威而非精准打击。
海盗的阵型只是短暂混乱,很快就开始重整队伍。
楼毕拽了拽刘亮的胳膊,将水壶递过去:"
抓紧时间喝水。
这支援撑不了多久。
"
海风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远处的炮声仍在断断续续地响着。
刘亮靠回礁石,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片刻松弛。
他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此刻,能让干裂的嘴唇沾到一点清水,能让颤抖的手指暂时离开刀具,已经是奢侈的恩赐。
离开这里,三人的剪影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三艘在浪涛中颠簸的破船,抓住了一根转瞬即逝的浮木。
此时,海盗们已经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反击。
他们的箭雨如蝗虫般向邪修的船只射去,一时间海面上箭影纷飞。
邪修的船只也不甘示弱,继续猛烈炮击,双方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刘亮现邪修的一艘船似乎出现了故障,行驶度明显减慢。
他眼睛一亮,对楼毕说:“我们趁现在去那艘船,说不定能破坏他们的炮击装置。”
楼毕点了点头
“你留下照顾豪杰,我去摧毁它。”
刘亮说让楼毕留下照顾豪杰,但是楼毕执意说:“你是医生,留下照顾她更好。”
楼毕趁着炮火的间隙,快向那艘船靠近。
突然,一道尖锐的呼啸声从头顶划过,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
“不好,邪修调整了炮击方向!”
刘亮大喊一声,护着还未醒过来的张豪杰,躲到了一块更大的护石后面。
海面上波涛汹涌,楼毕在海浪中划着木筏艰难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但为了打破僵局,他没有丝毫退缩。
黑帆遮天蔽日的楼船泊在江心,甲板上鬼火幽幽。
楼毕紧握削尖的竹篙,将简陋木筏划得如离弦之箭,劈开浑浊的河水冲向巨舰。
他赤裸的脊背肌肉贲张,每一次撑篙都溅起半人高的浪花,目光如鹰隼锁定甲板上晃动的黑影。
"
敌袭!
"
邪修船上的了望哨尖叫着敲响铜锣。
三名黑袍修士探出船舷,三角眼斜睨着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