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黑礁岛染成一片暗红。
刘亮站在海盗了望塔的顶端,手中摩挲着一张泛黄的海图,图上用朱砂标出了七处闪烁着诡异红光的据点。
"
血祭礁、万骨窟、毒瘴林"
他低声念出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地名,海风卷着浓重的咸腥味灌入领口,却吹不散眉宇间的凝重。
"
都准备好了。
"
楼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一柄开了刃的斩马刀重重顿在礁石上,火星溅起时。
洞窟里传来叮当的锻造声,张豪杰正将最后一枚符文嵌入青铜盾面,符文亮起幽蓝光芒,映得他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鹰:"
三天内摸清了西边三个据点的布防,毒瘴林的瘴气能用清灵符暂时压制,但万骨窟的尸潮需要引雷符配合火攻。
"
刘亮转过身,海图在风中猎猎作响:"
先拿血祭礁开刀。
"
他指尖点向地图最南端的红点,那里常年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根据俘虏招供,今晚子时会有一批渔民被押去献祭,正好趁他们举行仪式时突袭。
"
楼毕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早就手痒了,那些邪修的骨头不知道硬不硬。
"
"
小心为妙。
"
张豪杰推了推眼镜,从怀中掏出三枚玉简,"
这是我用海盗船上的法器改造的传讯符,一旦走散就捏碎它。
"
三人并肩望向暮色四合的海面,远处影影绰绰的岛屿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
刘亮将海图叠好揣入怀中,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在残阳下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
记住,我们不是来复仇的,是来终结这场噩梦的。
"
海浪拍打着礁石,出沉闷的怒吼,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战擂响战鼓。
洞窟里的灯火次第熄灭,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色如墨,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颠簸前行。
船头立着三人,衣衫猎猎,眼神坚定。
远处,一座孤岛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血祭岛。
越是靠近,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便越浓重,令人作呕。
岛屿周围的海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佛无数冤魂的鲜血将其染透。
海风呼啸,夹杂着隐约的哭嚎与嘶吼,似有无数不甘的灵魂在岛上徘徊。
船刚一靠岸,三人便纵身跃下。
沙滩冰冷刺骨,脚下的沙子竟也是暗红色的。
岛上林木茂密,却不见半分生机,树木的枝干扭曲如鬼爪,直指天空。
林间不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
“就是这里了。”
为一人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他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邪修基地就在岛中心,我们战决,莫要惊动太多邪修。”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各自取出兵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三人呈三角之势,小心翼翼地向岛屿深处进。
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显然岛上正在进行某种邪恶的仪式。
他们知道,前路必定凶险万分,但为了铲除这处为祸一方的邪修基地,拯救更多无辜的生命,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
刘亮三人伏在小船船头,将竹篙轻轻点入水中,船身便如一片枯叶般悄无声息地滑向那片诡异的灯火。
远处的大船像一头蛰伏的巨兽,黑黢黢的船身在夜色里泛着冷硬的光,甲板上人影晃动,隐约能看见几个被反绑着的渔民,正被粗麻绳捆在栏杆上,衣衫褴褛的背影在风中瑟缩,间或传来压抑的低泣,像被捏住喉咙的困兽。
血祭岛的灯火比想象中更盛,不是寻常渔家的暖黄,而是透着股猩红的妖异,将四周的岩壁照得透亮。
那些本就赭红的岩石,此刻在灯光下更像凝固的血,沟壑里仿佛还渗着未干的腥气,连空气都带着股铁锈般的甜腻。
岛上隐约传来鼓点声,沉闷如雷,一下下敲在人心尖上,混着若有若无的吟唱,像是某种古老而野蛮的仪式正在进行。
“是活祭。”
楼毕压低声音,指尖掐进掌心,他看见一个渔民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踉踉跄跄地往岛上拖,那人的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正一滴滴落在脚下的沙滩上,在灯光下串成暗红的线。
刘亮攥紧了腰间的刀,指节泛白——他们本是为寻失踪的黑墨玉而来,却没想到撞进了这样的修罗场。
小船离岛不过半里,他甚至能看清岛上最高处立着的祭台,黑沉沉的木架上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被风吹得摇晃,像几具干瘪的尸体。
大船突然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