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剧痛面前连塞牙缝都不够。
他这才知道,人能承受的痛苦,竟能恐怖到这般地步。
“停下!快停下!”圆真的声音嘶哑得像破旧风箱,满是绝望的哀求,哪里还有半分“血屠和尚”的凶戾?
阿青却没停,反而微微加快笛音节奏,笛声变得急促尖锐。
你屠人满门时,怎没想过那些人有多疼?现在不过是让你尝百分之一,算便宜你了。
笛音越急,圆真体内的痛苦就越甚。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抽搐,四肢僵直又颤抖,连惨叫声都变得断断续续,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呜咽,像条离水的鱼在地上徒劳挣扎,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
元照坐在床边,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衣料,眼神冷得像冰:“圆真,想清楚了吗?是继续硬撑着疼死,还是乖乖说出藏宝之地?”
圆真的意识早已模糊,疼痛像潮水般淹没了理智。
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会被生生疼死。
宝贝再珍贵,也得有命保才行!
他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死死盯着元照,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我……我说……快……快让她停……”
元照抬抬手,阿青这才缓缓放下骨笛,将其收回腰间。
笛音一歇,圆真体内的剧痛顿时消散大半,可残留的痛感仍让他浑身脱力,像一摊烂泥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冷汗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只剩劫后余生的恐惧在心底翻涌。
元照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吧,藏宝之地在哪?”
圆真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的宝贝……都藏在青山城……”
“青山城?”元照重复一遍,眉梢微挑,“离这远吗?”
“不远!不远!”圆真连忙点头,生怕慢半分又引来蛊虫的折磨,“顶多一日路程,我……我熟路,能带你去!”
元照低头沉思片刻——一日路程不算久,倒也耽搁得起。
她抬眼看向圆真,语气不容置疑:“既然如此,明日一早,你亲自带我们去。”
阿青上前一步,语气带着威胁:“别想着逃跑。你体内的蛊虫一旦离我,立刻就会失控,啃噬你的血肉,到时候你会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圆真的身子猛地一颤,连忙点头如捣蒜:“我……我不跑!绝对不跑!”
“行了,回去吧。”元照挥挥手,“明日一早出发。”
“是!是!”圆真像是得到特赦,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踉跄着逃出房间,仿佛身后追着索命厉鬼,连门都忘了关。
隔天一早,众人在客栈一楼用早膳。
罗钦见圆真看向元照和阿青时,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畏惧,忍不住打趣道:“看来昨晚,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这话像针似的扎进圆真心里——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他别有所图,只有他像个傻子似的演了半天戏,被人当成了乐子看!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可却不敢有半分不满,只能闷头扒着碗里的粥,筷子都快捏断了。
早膳过后,一行人离开丰水镇,在圆真的带路下朝着青山城出发。
马车行驶平稳,晓空空仍在昏睡,司徒大夫坐在一旁照看,时不时探探他的脉搏;樊章沉默地守在角落;只有圆真坐立难安。
半天后,马车行至一处小河边。
元照提议休整片刻,罗钦刚将马车停稳,两道人影就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拦在马车前。
正是先前向他们打听圆真下落的那两人。
两人一高一矮,高个子看到圆真,顿时怒目圆睁,指着他厉声质问元照:“姑娘!你前日不是说没见过这和尚吗?为何现在带他同行?”
元照一脸坦然,睁眼说瞎话:“前日确实没遇到,是你们走后,我们才在路边碰到他的。”
“休要狡辩!”矮个子冷哼一声,拔剑出鞘,剑刃映着日光泛着寒光,“师兄,别跟他们废话!这伙人定是和圆真一伙的,直接拿下!”
“你们这话就埋汰人了啊。”元照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悦,“我跟他一伙?”
高个子收了怒容,语气稍缓:“姑娘,这圆真得罪了我们主家,我们必须带他回去复命。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那可不行。”元照摇摇头,“他是通缉犯,拿着他,我还能换些赏金,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你们张嘴就要人,回头你们得了功劳,我却白忙活一场,我图什么?”
高个子眼神一沉,眯起眼睛:“这么说,是没得谈了?”
元照心里暗暗吐槽——这两人也太抠了,连点好处都不肯出。
当然,就算他们肯出,自己也不会放圆真走,毕竟藏宝之地还没到手。
她干脆摊开手:“没得谈。”
元照心里暗暗吐槽这两个人抠门,见花钱从他手里买圆真都不乐意。
当然,就算对方出钱,她也是不会卖的,毕竟她要的宝贝还没到手呢!
“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