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顾总。”
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
顾明辉打量着她的脸，语气玩味：“《直觉》我看了三遍，姜小姐和家兄的配合真是天衣无缝。”
他故意加重“家兄”
二字，像在提醒她什么。
“顾导专业，我受益匪浅。”
姜茶四两拨千斤。
“是吗？”
顾明辉忽然倾身，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很好奇，如果他看到你狼狈的样子，还会不会这么‘专业’？”
姜茶瞳孔微缩。
就在这时，一个服务生“不小心”
把红酒泼在了她裙摆上！
“对不起！
对不起！”
服务生慌乱地擦拭。
顾明辉故作关切：“姜小姐没事吧？我楼上有备用的礼服间”
【好戏开始了。
】
姜茶看着裙摆上刺眼的酒渍，又瞥见那个服务生心虚的眼神，忽然笑了。
“不必麻烦顾总。”
她转身对助理说，“去我车上把备用礼服拿来。”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她直接走进宴会厅旁边的休息室，“咔哒”
一声锁上门。
顾明辉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安排的好戏才刚开场，女主角居然不按剧本走？
五分钟后，姜茶换好衣服出来——不是礼服，而是一身利落的裤装。
她径直走向那个泼酒的服务生，在众目睽睽下开口：
“张伟，25岁，上个月因为赌博欠了三十万。”
她每说一句，服务生的脸就白一分，“昨晚你的账户收到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打款方是顾氏集团的子公司？”
全场死寂。
顾明辉眼神骤冷。
姜茶转向他，笑容无辜：“顾总，贵公司的员工培训好像不太到位？连端盘子都端不稳。”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她竟然敢当面撕破脸！
顾明辉盯着她，终于收起伪善的面具。
他向前一步，几乎贴着她耳边：
“你比我想象的有趣。”
声音像毒蛇吐信，“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姜茶不退反进，用气音回敬：
“顾明辉，你猜我为什么敢一个人来？”
她轻轻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通话界面——通话人：顾砚迟。
通话时长：12分37秒。
顾明辉脸色剧变。
就在这时，宴会厅大门被推开。
顾砚迟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走进来，目光如刀锋般刮过顾明辉：
“我的人，你也配动？”
整个会场落针可闻。
姜茶在顾砚迟出现的瞬间，悄悄挂断电话，对他眨眨眼。
有些仗，她要自己打。
但有人撑腰的感觉……
真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