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妈的,终于出来了,老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进这大山里。”
刘建伟则像滩烂泥般趴在地上,颤抖的手指无意识抠着泥土,声音带着哭腔:“我也是!”
两人心有余悸地对视一眼,眼里还残留着对过山蟒的恐惧。
“你们两个狗命还真大,我还真想让过山龙把你们两个狗东西给吞了。说,你们怎么狗到一起去了。”就在此时,林宇瞪着眼睛,目光像把利刃,在两人狼狈的脸上来回扫视。
刘建伟慌忙爬起来,沾着草屑的头发乱成鸡窝:“呐个......我们被关在一起,说都是因为你进来的,所以......”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山风里。
林宇顿时无语。
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儿,果然都是猫找猫狗找狗,两个本来毫无相关的两个人,因为和他有仇凑在一起,就离谱。
刘建伟搓着被捆得发麻的手腕,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林宇,要不你把我们放了吧,你要是把我们放了,我保证以后不找你麻烦。”
他刻意放软语调,活像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也受到了惩罚,我认,你就大人大量,别让我们去自首了呗。”
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乱转,不时偷瞄林宇腰间的配枪。
林宇抱臂倚着树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呵呵,你倒是嘴会说。”
他目光如炬,将对方眼底的算计看得一清二楚,忽然话锋一转,“我问你,你们把李冰给抓了,不过我看李冰怎么好像在使唤你们啊?”
“那个女人不是好人啊!”
刘建伟瞬间跳脚,脸上的谄媚全化作怨毒,脖子上青筋暴起,“妈的,我就是吃亏在她手里了!”
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偷瞄杨友江正在吧嗒旱烟的侧脸,见老人没反应,才接着说:“当初我在这大叔家偷了猎枪,我用这枪威胁李哥他们给我抓二妮,谁想到他们把这个女人给抓回来了!”
“这女人自己不光身手好,两个手下也是狠角色。” 刘建伟越说越激动,指着李振江的鼻子,“几下就夺了我枪,害的我还挨了顿揍!”
李振江猛地踹来一脚,骂得震天响:“你妈的,敢威胁老子,揍你一顿都是轻的!要不是那娘们控制住了局面,老子丢你出去喂鹰!”
刘建伟被李振江踹得踉跄着撞在树干上,喉间发出闷哼,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他缩着脖子往林宇身后躲了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忙不迭开口:“哦对了,这个娘们,还让我们出去之后继续抓二妮。”
“啥?”林宇原本插在裤兜的手骤然攥紧,指节抵得布料凸起,“你说清楚。”
杨友江吧嗒旱烟的动作顿住,烟袋锅子在石头上敲出急促的声响,火星溅在枯叶上,腾起几缕细烟。
“对,就是抓二妮,”刘建伟忙点头,手腕上的藤条勒得皮肤发紫,“她让我们用二妮逼问你什么沉船的位置。”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林宇心口,他眼前闪过二妮抱着玉米蹲在门槛上的模样,小姑娘辫梢还沾着野花香,此刻却成了敌人手里的筹码。
林宇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上前一步揪住刘建伟的衣领,后者能清晰看见他瞳孔里跳动的火苗:“她还跟你们说什么了?”
声音压得极低,却像块淬了冰的钢刀,字字割人。
“倒是没有别的了,不过我跟你说。”刘建伟被勒得喘不过气,却不敢隐瞒,“我听着这娘们可能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