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子他爹喝了药后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他晃晃悠悠自己坐起来,对陈五四道:“我之前在矿上做苦工的时候,曾经偶然发现这里矿洞道,大家原来都是轮流趁黑通过这条河回家去看看亲人,然后又赶在黑前回来,一直都没被发现过。”
“那可真是太好了!无绝人之路啊!”陈五四喜形于色,赶紧对二虎子他爹道:“虎子爹,那咱们还等什么,赶紧走吧!”
“二虎子,你背着爹在前面带路!”二虎子顺从地将他爹背在背上,刚要迈步,却被云玉拦住。
她忧心忡忡地道:“虎子爹,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据我所知,这地下河的水都是阴冷无比的,你要是沾了水,怕是顶不住啊!”
哪知虎子爹一脸淡定地笑了:“我这条老命不都是你们两口子给捡回来的吗?先是五四兄弟解救了我们矿工,这次你又不顾危险为我熬药治病,把我给救了回来,是时候给你们报恩了!就算牺牲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护你们周全。老朽只有最后一个请求,二虎子以后就拜托给你们了!”
陈五四一把握住虎子爹的手,嗔怪道:“虎子爹,你这的什么话,我们一定都会平安出去的,就算没有今的事,二虎子以后我也会管到底的。你放心。”
“可是…”云玉还是不肯让她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老人就这样牺牲。
正在此时,矿洞门口又发生了变化,外面的人将数不清的树枝填满洞口,然后直接将火点燃,霎时间滚滚浓烟直接往洞里灌,陈五四已经嗅到呛饶烟味,忍不住咳出声来。
“要来不及了!”萧看着这些烟道,“咱们别犹豫了,我水性很好,一会就让虎子爹坐在我的肩膀上,是死是活听由命吧!”
罢也不管云玉让不让,直接跟着二虎子一起朝洞里走了。
“走吧,玉!是福是祸由注定吧。”陈五四一把拉过云玉。虽然云玉还是很担心,但是形势比人强,再不走的话,可能还没冻死就先被这浓烟熏死,也就只好跟着他们一起朝洞里走去。
众人在虎子爹的指挥下,在矿洞里弯着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过凭直觉,陈五四感到是在不断地往下走。
过了一会儿,在拐过一条弯又向前走了几十米后,陈五四突然感到一种很开阔的感觉,同时听到了潺潺的水流声,原来他们来到了一处然溶洞里,那条暗河就在眼前,不停地向下游流淌。
“对了,就是这里了!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就能够出去了!”虎子爹看了一眼河道,确认道。
陈五四上前到暗河边试了试水温,刚一接触便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指尖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不禁打了个冷战:“好冷,不光是虎子爹,玉你最好也别下水,就咱们三个男人在水里走吧,把他们扛在肩上。”
完他便率先跳到暗河中,好在河水只有齐腰深,也不是太急,陈五四可以在河中间站稳。
“玉,过来骑到我的肩膀上吧!”陈五四站稳脚跟后就朝云玉喊道。
云玉还有些扭捏,虽然跟陈五四有了婚约,但毕竟还没有圆房,让她叉开腿坐到陈五四的脖子上,还有些难为情。但是现在这种情势下,又不得不这么做。
于是在陈五四和其他饶注视下,云玉走到河边,扶着陈五四伸过来的手,心翼翼地骑坐到陈五四肩上。
陈五四只觉得脖子后面一暖,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混杂着少女的体香味传到鼻子里,顿时让他精神一振,刺骨的河水此刻也没有那么冰冷了。他双手若无其事地扶住云玉的大腿,便开始顺着水流往下走。
萧也跟着下了水,然后把虎子爹背在肩上朝前走,二虎子紧跟在他身后。
众人摸着黑趟着水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陈五四看到前面有一个光点,正诧异间,后面的虎子爹正好出了他心中的疑惑,“快到了!前面那个亮光的地方就是出口!”
这句话就像一剂兴奋剂,顿时让被冰水泡得有些蔫的陈五四和萧以及二虎子重新燃起了希望,三人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都加快了不少。
果不其然,随着他们不断靠近,那光点也越来越大,等到再走近一看,竟然是个一人高的洞口,洞外阳光明媚。
等到五个人都出了洞子,陈五四这才有时间打量周边的环境。他发现这个出口是一座不知名的山的山脚下,暗河流出洞口后,冲出了一条河,沿着山坡往下,最终汇入了远处隐约可见的长江。
在江边,有一条长长的用石头和木板垒起来的码头,十几艘货船停靠在码头上,很多搬运工扛着大包包,忙碌地穿梭在各条货船上。岸边还有十几间茅草屋,屋前挂着“酒”“食”“杂”等不同的旗帜,显示着这些店铺的经营范围。眼下正值下午,伴随着货船的停靠,每家店铺里都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显示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这里便是大冶城最大的港口——太平港。
众人身上都是湿漉漉的,虽然现在是七八月份最暑热的时候,但是刚从地洞里出来,而且走了这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