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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来爷爷似叹息一般的声音:“元年紫微星,投斯普人胎,妄想回天宫,苦历万年灾,人鬼尸同棺,忽死阴阳栏,黄泉凶煞路,七日返归途。”
爷爷的声音越来越来低沉,呼吸似乎也越来越困难,伴随着临终前抽泣的咯咯声,越来越模糊地反复念叨着,好像多念几遍这东西,比和我们最后说两句话还要重要。
我的眼眶猛的红了,轻声喊了两遍爷爷,屋子里却是死一般的沉寂。
爹将柴房打开,屋子里腐烂的气息彻底释放,床上的爷爷瘦的就跟一个骷髅一样,头发雪白,身上爬着无数蠕动的虫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合不上眼。
这些虫子又大又肥,浑身红色,头上还有一个小角,却在我们开门的那一刻,变成黑色的血水,洒落满地。
爷爷的死太过于诡异,可无论我怎么问爹和奶奶,他们都是一声不吭。
爷爷葬礼一切从简。
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那天我家的前院,排满了各种我没有见过的豪车,除了我们村子的人,还有不少西装革履,打扮的时尚的城里人。
屋子里很安静,大家都是一脸的沉痛,尊敬的在爷爷的棺材前三鞠躬,跟爸爸寒暄几句,还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说以后只要遇到困难,打这个电话,就一定会全力相助。
一直到了晚上,奶奶和爸爸去休息了,我还跪在灵堂前守灵,烧着纸钱。
因为实在是太困了,我忍不住低头打着瞌睡。
“叮铃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