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明显特征说道。
这种精准而隐蔽的投毒方式,令帐内一时陷入沉寂,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寒意。
“中午这几人喝了鱼汤?”
王清晨又问道。
“不曾,舍他们一口吃的便不错了,哪还会给他们鱼汤喝”
邢灏说道。
“那就是有人故意下毒!
不过为何只给这三人下毒?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这或是因为我们将他们分开关押的缘故!
想必他们还以为我们将所有贼子都关押在一处了”
邢灏脸色难看,不过还是解释道。
景阳握紧了拳骨,出轻微的咯吱声。
“是我疏忽了。
我立刻重新排查所有能接触囚犯的人员,包括大理寺的差役和我的兵士!”
“现在排查,恐怕为时已晚。”
邢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和冷冽。
“对方既然得手,必然早已想好了退路,或者,早已深藏其中。
此刻动作太大,反而会打草惊蛇。”
邢灏眉头紧蹙。
“邢少卿审讯不是没什么进展吗?如此或可作为突破口也不一定”
王清晨一说,邢灏便领会到。
“他们既然已经开始灭口了。
这说明我们抓的人里,确实有知道关键秘密的人,也说明……幕后之人,急了。”
王清晨说道。
“王侍郎于刑律一科果然有过人之处,想必这些家伙总有个开口的”
如今有了这三具尸体,稍微离间一下,若是有意志不坚定的或许就能倒戈。
这么多人,总不会是铁板一块。
“赵司直,将这三具尸体抬到所有囚犯面前,让他们看清楚!
告诉他们,这就是替幕后主子卖命的下场!
顽抗到底,便是此等结局,无人能幸免!
若有人愿招供,本官以大理寺少卿之名,可奏请陛下,保其家小无恙,甚至可酌情减罪!”
邢灏的声音冰冷而充满威慑力,在帐内回荡。
“是!”
赵司直精神一振,立刻指挥差役将尸体抬出。
“景将军”
邢灏又看向景阳。
“还需借你手下精干兵士,在囚室附近加强戒备,既要防外袭,也要防……有人再被灭口,或者狗急跳墙。”
“少卿大人放心,某亲自去安排。”
景阳抱拳,转身大步流星而去,甲胄铿锵作响。
帐内只剩下王清晨与邢灏二人。
邢灏走到帐门口,望着外面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沉默片刻,才缓缓道:“王侍郎以为,此番能有几分把握?”
王清晨站在他身侧,同样望着远方:“人心似水,民动如烟。
再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
生死威胁在前,家眷安危在后,恩威并施,总有缝隙可钻。”
邢灏微微颔:“但愿能有所获。
几十万石粮食,这还只是今年的亏空,往年又有多少?”
“……这案子,拖得越久,变数越大。”
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京中的压力,朝堂的风向,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