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昨夜交手的细节。
那刀疤脸的刀法狠辣刁钻,却失之章法,更像是绿林中搏杀出来的野路子,与军阵中锤炼出的、讲究效率与配合的杀人技确有不同。
其他贼人的反抗也多是凭一股凶悍之气,缺乏战阵默契。
“你是说?”
景阳惊诧。
“我没说,我没见过那些人,做不得评论!”
王清晨说道。
“莫非……”
景阳压低声音,眼中寒光闪烁。
若真是如此,那背后之人出自将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不过背后之人的心思可谓歹毒至极。
不仅要贪下巨粮,还要将祸水引向将门!
王清晨微微摇头,目光依旧落在堤坝忙碌的人群上,语气平淡。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是豺狼,也藏不住獠牙。
现在妄下论断为时过早。
邢少卿不是正在加紧审讯么?是军中败类,还是江湖匪类,或是……其他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口供、证据才是最硬的凭证。”
王清晨说道。
幸亏景阳这次留了活口,若是全是死尸。
那将门就是烂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况且,就算真是军中参与,也未必就牵扯整个将门。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道理,陛下圣明,岂会不知?只要大部分人是忠君的,个别蠹虫,揪出来清理门户便是。”
“要对陛下有信心!”
说这话也不知王清晨违不违心。
“但愿如此。”
景阳深吸一口气,完全没将王清晨后半句话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