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吧?”
屈直壮着胆子猜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怎么会看不见?虽然有些水清澈见底,但是有些水是有颜色的,比如大河之黄,大江之碧。
摸得见看得着啊!”
有学子立刻提出不同观点,涨红着脸,据理力争。
“我觉得不对,既然我们看不见气,为什么鱼能看见水?这和颜色应该没关系吧!”
陶若川头脑还算清醒,皱着眉头,认真分析道。
“孟子曰,子非鱼安之鱼所视。”
梁文卓随口引经据典。
这一句熟悉的名言,竟如同一缕清泉,让众人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赢得了一片赞同的目光,终于听到一句人话了,他们此时竟然有些感动。
王清晨看着众人争论不休,只是含笑不语,眼神中带着几分高深莫测。
老喇嘛则静立不动,仿佛化作了一尊石像,周身散着神秘的气息,又在自己的世界中脑补着答案。
“谢尊者指教!”
不知过了多久,老喇嘛再次行礼,神色恭敬而虔诚。
他似乎已经参透了其中的奥秘,而场中众人却依旧一头雾水,只剩下一片惊疑之声。
随着老喇嘛的落座,场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这显然是已经认输了。
这接连不断的冲击,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李砚年也有些承受不住,额头上又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其他国家的使臣面面相觑,原本准备好的问题此刻却如鲠在喉,拿不出手了。
这场文会,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却仿佛已经接近了尾声。
就在这时,一道傲慢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该我新罗国出题了,本官乃是新罗使臣金大问!”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锦绣官服的中年男子昂阔步走上前来,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这也让众人的心神稍稍放松,现在谁上都行,只是能不能别出这么奇葩的问题了。
李砚年见王清晨连战连捷,看王清晨并不在意,心中底气也足了几分。
他这次算是请对人了,如果不是王清晨他不敢想象今天会是什么场景,只能说无愧第一才子之名。
“贵使可以出题!”
“呈上来!”
得到答复,金大问得意地大手一挥,殿外立刻走进两名使者,托着一个金丝楠木托盘。
盘中一粒粒金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每一颗都圆润饱满,直径足有寸许,映照着温润而耀眼的光芒,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精华。
“这是金珠?”
赵楷盯着金珠,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看样子这新罗今年确实是下血本了?”
他摩挲着下巴胡须缓缓说道。
“大人这是何意?”
王清晨并不清楚其中原委。
“这金珠可非一般的珍珠,据说万颗珍珠才有一颗金珠,说一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往年每逢盛典新罗总会进贡金珠,不过都是每次一颗,今年北戎骚扰新罗激烈,据说直逼新罗王城,新罗此次前来,一为庆贺,二为请兵。”
“那不是应该献给陛下吗?怎么拿到这来?”
赵易真眨着好奇的眼睛问道。
赵楷冷哼一声,脸上愠怒之色尽显:“听他说便知道了。”
“我王闻听太子即位,遂命本使将这十七枚金珠分别赠与陛下一半,太子三分之一,太孙九分之一,正合九极之数。
只是本使愚钝实不明分割之法,恐只能携带金珠回国直面我王以谢其罪。”
金大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高声说道。
他表面上说得谦卑,眼中却满是嘲弄之色,显然这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假借金珠之名,行刁难之实,赌的就是大朔的脸面。
李砚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个难题新罗使臣提出已有半月余,他早已呈奏疏寻求解决之法,没想到对方竟在此时将其摆到明面上。
这显然是想要大朔骑虎难下,进而吞下这个苦果。
十七枚金珠,无论怎么分都无法满足要求,这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我看陛下得九枚,太子和皇孙吃亏一些分别分五枚、三枚,以全孝心。”
有学子试探着提议。
“没听那家伙说,得按照新罗王的分配方案吗?这就是纯纯刁难,你个憨货!
他们本就没想给”
立刻有人反驳,恨不能上去一展拳脚。
“那又该如何分,如何分都是分不匀啊!”
众人急得团团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事关国家尊严,如果解决不了问题,那么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应该没问题吧!
有些学子已经跃跃欲试了。
王清晨却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些金珠,目光深邃。
他想起上一世见过的无数假珍珠,如今见到这货真价实的稀世珍宝,难免多看几眼。
那些金珠在烛光下流转着迷人的光彩,让他不禁联想到皇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