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陈观栩丢在后勤后，陈观楼就没有再过问对方的事情。
又不是穆青山，还需要手把手的教。
那么聪明的人，能屈能伸，身处任何环境，相信都能混得如鱼得水，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
穆青山有了门神守护后，精神迅恢复。
他不仅画门神贴在家里大门上。
他还将门神画在符纸上，折叠起来，当做护身符贴身携带，说是能挡灾。
一切魑魅魍魉在门神面前，都是渣渣。
陈观楼深感一言难尽。
“你是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
小穆，我们能不能中正平和，稍显中庸一点。”
穆青山紧握护身符，“东翁，你着像了！
你不是他，他不是你！
他是门神，你是门神吗？”
这是一颗学哲学的脑子啊！
陈观楼一时间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他虽然不是我，可是他是参照我的脸画出来的，内核是我！”
“非也！
东翁你只是俗人，门神乃是守护人类的神。
请问你是神吗？”
“我的确是俗人，但是你把我神化了！”
“东翁，你又错了！
并非我将你神化。
而是我寻找到了心灵寄托，暂时想不出别的模样，就以你的外貌做微替代。
毕竟是神，不能太丑。
总而言之，只是借用了一下你的脸，内核是我的内心升华，与你无关！”
“你用了我的脸，就跟我有关系。
除非你不许用我的脸！”
“东翁你又错了！
脸是你的，也不是你的。
脸是上天的赐予，我用上天赐予的礼物，跟你有何关系。”
“你你你……”
非常难得，陈观楼竟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你是狡辩，是在兜圈子，是在胡说八道，毫无逻辑。”
他图穷匕见，不讲道理，开启攻击模式。
“东翁，你急了！
更加证明你与门神毫无关系。
若是真门神，岂能因为区区几句言语就暴跳如雷。
若是假门神，哪里凉快躲那边去，莫要出来碍眼。”
“穆青山，你是造反吗？”
“大人是一地父母官吗？杀官造反，好歹也要杀个父母官才能算做造反吧。
区区狱丞，可没这资格。”
陈观楼：……
气吐血！
领悟升华的穆青山，堪称嘴炮强者，一改以前的弱鸡形象。
他看着对方，越看越是嫌弃，恨恨道：“滚滚滚，莫要在本官面前碍眼！
滚回你的签押房，好好办差。”
“诺！”
穆青山躬身退下，恪守上下尊卑，无处挑剔。
陈观楼只能找穆医官吐槽，“你那青山侄儿是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不会是信了什么教吧。
我跟你说，锦衣卫那边对于各种教派极为敏感，你可得盯着他点，别被抓了。”
“大人误会了，他没有信任何教，他只信儒家那一套。
之所以神神叨叨，哎，这种事情以前也生过。
放心吧，过一段时间就正常了。”
“当真？你可别哄我。”
“老夫岂能对大人隐瞒。
你瞧着，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老实下来。”
“最好如此！”
他是真的受不了被人当做门神使用，又当做护身符使唤。
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尬得他脚指头抠地，恨不得抠出一厅两卫三室。
在穆青山恢复正常之前，他决定减少双方见面次数，甚至完全避免见面。
公事就让人传话。
这期间朝中生了一件大事。
南边的战场，这些年一直僵持不下。
虽然挡住了反贼楚王的进攻，但是却仅仅只是挡住，隔湖相望，彼此拿对方都没办法。
年年消耗着大量的财货粮草，战事却无进展，一场平贼大战打成了持续多年的消耗战。
朝廷再有钱，也耗不起啊！
于是乎，在谢长陵的一番算计操作下，五月，南边战场更换主帅！
由兵部尚书挂帅，亲自南下督战，势要将楚王打回去，至少打回原本的封地地盘。
不求一战决胜负，但求将楚王占据的富庶之地打回来，收税！
以富庶之地的财税养南边的战事。
如此一来，就能替朝廷省下一大笔钱。
这番谋划，得到了建始帝的全力支持，力排众议，将谢长陵的计划推行下去。
这么一看，谢长陵虽无宰辅之名，却已经有了宰辅之实。
估摸过两年，海大人退下，亦或是于照安退下，谢长陵就得上位。
还没上位，就能压着于照安喘不过气来。
等真的上位后，于照安在政事堂还能有作为？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