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会结束后,我刻意低调了一段时间,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对小红最后的救赎,以及为真正的沈招娣铺平道路之上。
对小红的救赎,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化解最后的执念。
随着灵智日渐清明,她开始更多地“想起”
妹妹招娣。
不是那些痛苦的记忆,而是姐妹间零星温暖的碎片:一起挖野菜时盼娣把最大的给襁褓中的奶团子炫耀,晚上挤在一个被窝里互相取暖……
“妹妹……小小的一团…现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模样……妹妹长得像妈妈一样高…”
小红好像开始理解现在妹妹的身体里是一个叫做佐佐的姐姐,而妹妹可能和她遭遇了一样的不行。
真正的招娣已经不在了吧?
“别怕,”
我温柔地安抚她,并开始有意识地将我如何为招娣争取读书机会、如何在厂里立足、如何与周伟等同学友好相处的“画面”
,通过意念分享给她,“你看,招娣很勇敢,她在努力读书,交到了朋友,以后会有很好的生活。”
我甚至“带着”
她(以灵体状态)悄悄去夜大教室外面,让她“看”
到教室里认真听讲的沈招娣,以及下课后主动和沈招娣讨论问题的周伟那真诚的眼神。
看到小红确实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在一个充满希望的环境里生活,小红的灵体散出由衷的欣慰和平静。
那份对妹妹放不下的牵挂,渐渐转化为美好的祝福。
与此同时,沈家那帮人渣的结局,也如同腐朽的梁木,彻底崩塌。
沈大国与王春花:在法律和舆论的双重压力下,尤其是在“病中吐真言”
的铁证面前,他们的罪行无法抵赖。
因故意杀人(虽年代久远,但情节恶劣,且有新证据和巨大社会影响),两人均被判处重刑。
宣判那天,王春花在法庭上哭晕过去,沈大国则面如死灰,彻底垮掉。
他们将在牢狱中了却残生,受尽折磨与唾弃。
沈贾氏:中风在床,口不能言。
儿子儿媳入狱,宝贝孙子沈耀祖因无人管教、又遭乡邻唾弃,很快学坏,跟一群混混搅在一起,偷鸡摸狗,某次斗殴中失手伤人,也被抓了进去。
曾经在村里横行霸道的沈家,彻底烟消云散,成了十里八乡教育后生的反面教材。
沈贾氏躺在冰冷的屋里,由远房亲戚有一顿没一顿地伺候着,在无尽的悔恨和病痛中煎熬,求死不能。
李文斌与刘倩倩:李文斌在厂里彻底待不下去,背着处分被开除。
他心高气傲又无一技之长,辗转多个地方都混不下去,最终沦落到在工地搬砖,却因精神恍惚出了事故,摔断了一条腿,成了瘸子,晚景凄凉。
刘倩倩如愿傍上了一个有点小钱的生意人,但对方很快现她虚荣浅薄、过往不堪,玩腻之后便将她一脚踢开。
她试图再找下家,却名声已臭,最终据说去了南边某个小城,做了见不得光的营生,憔悴不堪。
这些消息,我都没有刻意隐瞒地“告诉”
了小红(盼娣)。
得知所有仇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她沉默了许久。
最终,灵体深处最后那一丝黑色的怨气,也终于彻底消散,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
不是原谅,而是彻底的放下与解脱。
月圆之夜,时机已至。
我选择在干部楼安静的新居里,为她送行。
清音羽悬浮空中,流淌着圣洁的光辉。
小红的灵体凝实而通透,宛如玉雕。
“盼娣,”
我握着胸口的玉牌,感受着其中温暖的能量,微笑着说,“你看,一切都结束了。
坏人都得到了惩罚,招娣也会有很好很长的人生。
你自由了。”
小红转过身,面向我。
她的脸上不再是孩童的懵懂,而是属于她真实年龄的、带着一丝哀伤却更多释然的美丽。
她伸出手,虚虚地拥抱了我。
“谢谢…替我…活了…更精彩…的一生…照顾…好…招娣…再见…姐姐…”
她的声音清晰而温暖,带着无尽的感激与祝福。
随后,她的灵体化作无数闪烁着柔和白光的灵子,如同逆流的星河,缓缓升空,穿透屋顶,融入那轮皎洁的明月之中。
空气中仿佛响起若有若无的仙乐,那是灵魂净化的梵音。
清音羽完成了使命,光华内敛,轻轻落入我手中。
【目标灵体已成功往生。
能量纯净度1oo,判定为最优轮回通道。
】罗一鸣的声音带着一丝庄严。
【好孩子,下辈子一定要幸福啊。
】古博士喃喃道。
清清眼中似有莹光闪动,低语:“终得解脱,甚好。”
我望着夜空,心中充满平静的喜悦。
盼娣,一路走好。
小红往生后,我知道,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