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什么时候才可以呢?”
他知道这里不合适,他跟花溪现在不能再像以前他一厢情愿的那样随时随地什么都不顾。
他也知道花溪心里还有顾虑,可能一时半会他怎么努力都打消不了。
可他想要一点盼头。
这个盼头他其实感觉到了,却又不太确定。
花溪脑子依旧是乱的,张口就来:“不然,不然你听娘的话,有合适的找一个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的那一关总是过不了,明明该生的都已经生过了。
偏偏在对方的纵容之下她又矫情起来,担心这顾虑那,总是说服不了自己完全的接纳对方。
高明海是个正常的男人。
是个跟她不止一次生过关系的男人。
疯起来有多凶她是知道的。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话音刚落就被高明海一下子又摁了下去:“你这个女人,你是不是没有心?
非得气我是不是?”
这一次大概真的是气狠了,也可能是来过一遭有经验了(已修改)
花溪整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死死的咬着他的衣裳,浑身才刚刚聚拢的一点点力气再一次被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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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溪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用这种方式疏解。
荒唐的像是一场梦,梦里的世界只有他们自己。
直到被抱着坐在板凳上,手没进了桌子上放着的搪瓷盆里,被温热的水包围她才回魂。
看看她此刻的样子,头是散乱的,双颊酡红,嘴唇绯红,眼泪的水汽还没干,一看就是……
高明海不去看或者不敢继续再看她的脸,目光落到水盆里,抓着她的手指头一点点的给她清洗。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又想到刚才的景儿。
忍不住又亲了亲她:“花溪,其实……”
其实他们这也算的。
只是这方式过于特别,连高明海一开始也没想到。
有些自欺欺人,却又有一种难以的刺激。
“明天起来晚一点,翠萍说明天要睡懒觉,早饭不会很早。”
花溪耷拉着脑袋瓮声瓮气:“我明天早上就不过来了。”
她没脸过去。
她现在努力的让自己脑子放空,不愿意去想先前生的那些。
“那就多睡会儿,饿了起来随便吃点。
中午我再过来,烧完纸去那边吃下午饭。”
不等花溪拒绝他又道:“明天我会把老二一家子也喊去,我们好好团个年。”
“高明海!”
“嘘!
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
高明海把她的手从水里捞出来,一点点的擦干,继续抱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仿佛整个人在这一刻失了重,只能也只想依靠着她。
“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哪怕是他一开始卑鄙龌龊趁虚而入:“我心里只有你,全是你。
忘不了也改不掉了。”
也不知道在灶房里说了多久的话,高明江家幸存的那只公鸡都叫了,火坑里的火都灭了好久了花溪才回屋。
高明海却没走,坐在灶房那个角落里,听着隔壁的堂屋门开,堂屋门关,又过了很久他才起身开了灶房门,从这边离开。
高家自从分家之后,大年三十基本上就没在一起过过年。
三十的时候都是各吃各的,各团各的年,然后大年初一就会去高明海家,依次轮流,一天去一处。
今年高明海开口让在一起团个年,王翠英其实是有点不愿意的。
高成勇去学手艺,好长时间不在家,难得回来在家里过几天,就想自家人在一起踏踏实实吃个饭。
当然她也喜欢热闹,但是杀猪的时候老太太说高明江那些话她一直装在心里上不去,就不大想上去。
但是高明江同意了她也不能说什么。
高明海是拿着花溪当借口跟老太太说了:“头年的时候就是一个人过的年,今年又是一个人。
喊她上来她又不愿意,年三十不比别的时候,都是一家子团团圆圆的。
我想着干脆就让老二一家子也上来吃个饭,这样她也不至于不好意思。
反正今天不吃,明天也要吃,还不如今天咱们热热闹闹的团个年,刚好今年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她对翠萍跟对自己亲生的没两样,没少操心,哎!”
老太太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也确实是那么回事。
“那你去跟老二他们两口子说,很久年三十没在一起过了,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愿意。
回头你去说的时候,不要提花溪,找个别的借口,免得人家还以为是来给花溪当陪衬的。”
老二媳妇最近都不往梁上来,也不知道是哪里又不高兴了。
“这个自然,喊他们来也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我还有别的事情想趁着今天没有什么事跟老二商量一下。”
高明江是冲着这个事情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