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兄弟中的老二早就跟着胡进去了中原省。
留下老大在中部省处置项目。
从目前态势来看,梁氏兄弟已经把自己与胡进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一个精明的商人,是不会把自己与政界的人捆绑在一起的。
只有长袖善舞的商人,才会冒着风险把自己与之捆绑。
与政界的人捆绑,从眼前的利益出发,确实能够看到丰厚的前景。
但是,稍有不慎,便可引来倾家荡产,甚至于杀身之祸。
从来没有一个玩政治的人,会将商人当成永远的朋友。
也没有一个当官的人会真正看得起一个商人,无论官职大小,无论商人富可敌国。
在政治人物的眼里,商人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羔羊越肥,杀身之祸越近。
商人最基本最擅长的本事就是算计,他们委身于当政者,看中的就是他们手里的权力。
权力可以为他们换来丰厚的利益,也能将他们埋葬。
梁氏兄弟出身如许一山一样,纯粹的草根出身。
他们是从最底层的泥瓦匠干起的,凭着吃苦耐劳与聪明,改写了自己人生。
修路架桥最终成为他们的主要事业,也凭此积累了巨额财富,将业务做到了海外。
按理说,他们非常清楚商业环境和政治生态圈的实质。
事实上他们过去也有意与官场保持着明显的距离。
从他们两家家属移民海外就能看出来,他们对生他养他的这片土地,并不抱留恋和胜任的念头。
特别是梁氏兄弟中的老大。
他是个久经商场的老手了。
他这一生接触过太多的形形色色的人,基本能一眼洞穿他人的心思。
何况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完全可以让他几代人高枕无忧了。
他本来可以完全退下来,做一个闲云野鹤的人。
然而,他还是被卷了进来。
许一山分析,梁氏兄弟尽管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但是他们始终没过人性贪婪的这一关。
当然,这种贪婪并非是对财富的贪婪,他们的贪婪,应该就是想成为红顶商人。
每个人都梦想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影子,梁氏兄弟也不例外。
在他们对财富没有太多欲求的时候,他们的眼光应该是盯在能否给自己戴上一顶红色顶子的帽子。
从他们亦步亦趋紧随胡进能看出来,梁氏兄弟已经被胡进彻底控制在手心里了。
就拿融城管委会梁氏兄弟投资的是来看,梁氏兄弟并非熊庄说的空手套白狼。
许一山悄悄调查了梁氏兄弟在融城管委会这一块的所有情况,他得出一个结论,梁氏兄弟确实是真金白银的投资付出了。
至于以管委会名义发行的债券,融回来的资金落在谁的口袋里,目前并不明朗。
晚上,许一山以私人的名义,邀请梁氏兄弟老大共进晚餐。
这是许一山履职融城管委会第一次正式与梁氏兄弟见面。
之前梁氏兄弟提出要见他,都被他婉言谢绝了。
梁氏老大是个秃顶的男人,样子看起来与一个朴实的老农民并无两样。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甚至看起来有些猥琐的男人,却创造了一个财富的神话。
如果说,江山重工的徐斌是靠着技术走向海外的。
那么,梁氏兄弟凭借的就是他们扎实的基建水平和低廉的劳动报酬名扬海内外。
据说,目前全球承接桥梁承建的公司,梁氏兄弟能跻身前五名。
他们已经在全球各地修建出来的桥梁工程,有几座已经成为地区的标志。
其建设水准已经排在全球领先位置。
席设管委会食堂。
许一山没安排去外面酒店,并非是担心花钱。
他将席设在管委会,自然有他的深意。
为提高酒席的水准,许一山特意嘱托去外面大酒店临时请来了名厨。
梁氏兄弟出身沿海地区,从小对海鲜情有独钟。
因此,今晚的酒席主题,就是海鲜大餐。
接到邀请的梁氏老大刚出现在门口,许一山便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老远就伸出双手热情招呼道:“梁总,快来快来坐,等你好久了。”
梁氏老大客气地微笑,两双手紧握在一起的时候,许一山说了一句,“梁总,从未眠第一天认识到现在,今天恰好是五年零八天。”
梁氏老大惊异地看着他,不无钦佩道:“许书记,你的记忆力太好了,记得那么清楚。”
许一山笑道:“我的记忆力并不好。
主要是看记什么人,什么事。
梁总,对你的记忆,可是刻在心坎上啊,再久,也记忆如新。”
“感谢感谢!”
梁氏老大似乎有些激动,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们兄弟与许书记合作,不就是看中许书记您是一个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的人吗!”
“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