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凡我大唐子民,无论身处何地,其性命皆重若山河!伤我一民,如断我指;杀我一民,如剜我心!此仇,必以万倍报之!此恨,必以京观雪之!尔等安息,大唐永在,朕,为尔等做主!”
声震四野,在场的唐军将士无不热血沸腾,山呼万岁。而那些被强制前来观礼的西域诸国使者、周边部落首领,则面无人色,股栗不止。他们真正理解了“大唐”二字的分量,理解了唐皇子民性命那令人绝望的“价格”。
祭奠完毕,秦寿环视麾下众将,目光落在赵云和杨千万身上。赵云的银甲沾染了血污,却更添煞气;杨千万则面色有些苍白,显然还未完全从这修罗场般的景象中恢复。
“子龙,现在可知,朕对羌人,是何等宽仁了么”秦寿淡淡问道。
赵云躬身,肃然道:“陛下圣虑深远,臣今日方知‘尺度’二字之重。”
羌人得到了劳役赎罪的机会,而鲜卑,只有毁灭。这其中的差别,正是陛下所要昭示的秩序——顺者恩泽,逆者灭绝。
秦寿又看向杨千万:“杨卿,可是觉得朕……过于酷烈”
杨千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恭敬答道:“臣不敢。只是……直观如此杀孽,心有所撼。然,思及河西商路可自此安宁,往来商旅再无性命之忧,边民可享太平。”
“以武止戈,只有杀的对方害怕了,才知道大唐的厉害。”秦寿纠正道,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巍峨恐怖的京观,声音冰冷而坚定。
“朕不要他们感恩,只要他们恐惧!在这恐惧之中,才能生出真正的和平!”
就在这时,一骑探马飞驰而来,滚鞍下马,呈上军报。并非新的战事,而是西域都护府的例行奏报,其中提及,西域诸国闻听河西京观之事,各国王公皆惊恐万状,纷纷遣使携重贡,已在前来长安的路上,祈求觐见天颜,重申臣服。
秦寿接过军报,扫了一眼,嘴角终于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他将奏报递给身旁的贾诩。
“文和,你看。这,就是朕要的结果。”
贾诩躬身接过,心悦诚服。
“陛下天威,四海宾服。此京观,当为大唐西陲永固之基石。”
夕阳西下,将巨大的京观和唐军的旗帜都染成了一片暗红,与昔日红岩羌寨的夕阳如出一辙,却更添了几分尸山血海的惨烈与威严。秦寿转身,在众将簇拥下,走向龙辇。
三十万大军开始有序撤离,留下那座沉默的、由十三万亡魂堆砌的纪念碑,矗立在河西走廊,如同一个无声的警告,震慑着所有觊觎大唐的野心。
帝国的边疆,将以敌人的尸骨,奠定前所未有的坚固。而唐皇秦寿的意志,也通过这精准而残酷的杀戮,深深地刻入了每一个异族首领的灵魂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