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藏身之处,没想到却是一场空欢喜。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口井引起了妘姝的注意。她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于是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朝着那口井奔去。
在她的眼中,这口井宛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至少有五六丈以上的深度,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越往井底看去,井口似乎变得越来越宽敞,当然,这只是相对于井口而言。
更为关键的是,这竟然是一口枯井,里面一滴水都没有。
她见状,连忙向画眉招手,喊道:“来,我们快下井去!”
画眉一听,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连连摆手道:“不行啊,宫里的井都深得很呢,掉下去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啊,就算侥幸不死,也绝对上不来的!”
妘姝却不以为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迅速地从画眉手中夺过门栓,然后用一条丝带将其系在门栓的中部,再把这门栓稳稳地卡在井旁的立柱上。
紧接着,妘姝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搂住画眉的腰,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丝带,然后纵身一跃,如飞鸟般轻盈地跳入了井口。
就在两人刚刚消失在井口的一刹那,一群人手持灯笼,急匆匆地拐进了院子。
“快找花丛里的狗洞,动作快点!”,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花丛中的狗洞上,根本没有人留意到院子里的那口枯井。
而在井里,画眉惊恐万分,她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发出声音来,暴露了她们的行踪。
然而须臾之间,她便惊觉自己竟然身悬半空,妘姝的手如同轻盈的蝴蝶,拉着丝带正引领着自己缓缓下坠。
直至双足踏实井底,画眉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可她的目光却如受惊的小鹿,偷瞄着丝带,悄声向妘姝示意,“这东西若是被人发现,可就糟糕了。”
妘姝嘴角轻扬,发出一声清脆的轻笑,宛如黄莺出谷。她轻抖丝带,只见那绳子如同灵动的蛇儿,随着抖动,一个优美的弧线波如银练般向上甩去,而后轻而易举地越过井沿,将门栓裹挟着一同坠落。
她稳稳地伸手接住落下的门栓,然后像个骄傲的孩子,得意洋洋地在画眉面前晃动了一下,仿佛在告诉她,她所担忧的问题已然迎刃而解。
画眉满脸惊奇,如坠云雾。
妘姝心中暗自窃喜,在凡世之时,她曾观赏过众多野外生存节目,其中不乏讲述如何从高耸入云的山崖顺利抵达山底,且能不费吹灰之力取回绳索的法门,自然方法众多,她此刻不过是信手拈来其中一种罢了。
此时此刻,时间紧迫,她根本无暇与画眉详细解释,只能压低声音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情况紧急,我们必须立刻对里面进行伪装,起码要能遮蔽住我们的身影才行。”
画眉面露难色,连连摇头,无奈地叹气道:“可是没有合适的工具,这可如何是好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妘姝灵机一动,迅速将自己的披风翻转过来。令人惊讶的是,披风的内里竟然是褐色的内胆!
“有了!”,妘姝兴奋地喊道,“我们可以用脚和那门栓把披风支起来,顶在我们的头顶上方,这样一来,就算他们在上面怎么张望,也绝对无法发现我们的存在!”
画眉闻言,眼睛一亮,不禁拍手叫好,但她也深知此刻并非欢呼雀跃之时。于是,两人二话不说,迅速在井底席地而坐。在这紧要关头,什么爱干净的讲究都被抛诸脑后了。
她们手脚并用,紧紧按住披风的边缘,再加上中间门栓的有力支撑,披风的褐色一面朝上,如同一顶临时的帐篷,将她们严密地遮盖在井底之下。
没过多久,井上方果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人声。妘姝凝神细听,很快便分辨出,这些人正是徐嬷嬷、小聪子以及他们的一些手下。
“怎么回事?华蓉县主和画眉呢?”,徐嬷嬷的声音突然在院子里响起,带着一丝焦急和恼怒。
小聪子站在一旁,听到徐嬷嬷的喊叫,他的身体微微一颤,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她们……她们失踪了。”
“失踪?”,徐嬷嬷的声音猛地拔高了八度,“这么久了,你就告诉我她们失踪了?这让我如何向小姐交代?”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满脸怒容地瞪着小聪子。
小聪子被徐嬷嬷的气势吓了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真的,我的手下就在这附近失去她们的踪迹的。”
“这怎么可能!”,徐嬷嬷根本不相信小聪子的话,“这竹菊苑就这么大,她们能跑到哪里去?”
小聪子无奈地看了一眼徐嬷嬷,然后转身对手下吩咐道:“你们把附近都瞧瞧,特别是屋檐什么的,对了,那边的井也去个人看看,别让她们藏井底了。”
他的话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