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
他抬手将方鹤川头顶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嗓音温吞,“去洗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方鹤川紧抿着唇,两条腿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眼睁睁看着赤着上身的随野,像条滑腻腻的游鱼,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在书房门口。
方鹤川机械地转过身,往浴室的方向挪步,关上门,他额头抵着磨砂玻璃,再也掩饰不住粗重的呼吸声。
那股难以言喻的灼烧感像是要从他身体里满溢出来了,烧的他口干舌燥,喝水也不能缓解。
像是有倾巢而出的蚂蚁在四处乱爬,从头啃食到脚,只剩下一颗躁动的心脏,裸露在胸腔外面,渴望接受安抚,却苦苦得不实现。
方鹤川深吸一口气,草草脱了衣服,团成一团,正准备扔进脏衣篓,余光却瞥见边上搭着的一小块浅色布料,上面还印了只花哨的打滚小猫。
他的视线瞬间被其抓住,牢牢不放。
方鹤川跟随野的穿衣风格相差甚远,从里到外都是。
随野衣柜里,一部分是上班穿的古板严肃类型的西装,另一部分是偏美式高街的休闲衣。
但随野那张脸长得太有味了,不管是哪种风格,上了身,再土的衣服他都能驾驭得住。
所以即便方鹤川觉得随野有些衣服异常不符合主流审美,也从来没说过随野穿的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