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休自己的说话声,跟淅淅沥沥的白噪音。
虽然心里骂的很脏,但米休说话的时候,还是维持了一下基本的礼貌。
“学长,你把我松开呗,咱们有话好好说~”
“学长,我错了,我不该试探你的。”
“学长,我保证不再对你动手了,你看我都被你打的这么惨,那还有力气再上?”
“学长,你理理我啊。”
“学长,我手好痛啊…”
“学长学长学长…”
他把好话说了个遍,仍不见随野有搭理他的迹象,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扭头往里间去了。
“学长,你去哪儿?”
“别丢下我一个人啊,我怕黑。”
他刚开始还能用那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
没有回应。
“学长?学长?”
“不要不理我啊,我真的怕黑。”
“学长你回来好不好…”
仍然没动静。
米休开合的嘴慢慢停下来,眼底的兴奋如潮水一般褪去。
他拼命扭动着手腕,可随野绑得很有技巧,他费尽力气都挣脱不开,甚至越收越紧。
地板上的寒气顺着脊背蜿蜒,暴雨中时不时响起的闷雷让米休的神经突突直跳。
莫名的恐慌与不安在昏暗的环境里缓慢发酵,不容拒绝地攥住了他的呼吸——
米休打死都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费尽心思做局,引随野入瓮,除了试探那天在校医室里偷看的人是不是他,跟一丁点的好奇那天他为什么没有受到“惑心”的影响以外。
更多的还是为了给随野一个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