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问。
“杀了。” 银月的声音冷得像冰。
“胡心菏和永安侯的外室呢?”玉珀急切追问。
“也杀了!”银月眼底生寒。
玉珀后退半步,裙摆扫过墙根发霉的青砖,惊起一团细小的飞虫。
“可是郡主的计划……”她话未说完,就被银月骤然冰冷阴鸷的眼神惊得噤声。
“是西凉太后的命令,太后要她们生不如死,我也只能照做,她们恶贯满盈,有那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夜风卷着枯叶掠过两人脚边,银月望向玉珀,眼神突然变得猩红。
玉珀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可是高高在上的娘娘,再也不是任人欺凌买卖的小姑娘。人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就会变得贪婪可怖。
银月继续说道:“我听说,二十年前,是永安侯府的周方氏将凤阳长公主迷晕,送到了西凉人手上,那年,很多京城贵女都被西凉乱军凌辱致死,所以太后给她们选了同样的死法。据说当年旧京,护城河都被百姓的血染红了!那些权贵把无辜百姓当做蝼蚁,有那样的下场,也是她们罪有应得……”
玉珀沉声应道:“嗯……”
银月捂住脸,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玉珀,你知道吗?我多想回到南楚,回到你们身边……春生他还好吗?”
“他很好,如今也是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呢”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银月突然将玉珀推进阴影:“快走吧,在我身边有很多太后的眼线,我不便久留。告诉郡主,她的计划想要成功,必须除掉霍图勒!”
银月转身时,玉珀看到她手腕上露出半截没入皮肉的银色锁链,那是西凉暗卫“花影月”终身不得取下的烙印。
银月身影敏捷地再次隐入黑暗,玉珀攥着旧帕子追了两步,只看见月光下猩红裙裾掠过断墙,仿佛从未存在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