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营帐,西凉王子霍图勒猛地将鎏金虎符掼在案上,青铜铸就的符身撞出闷响。
他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色锦袍衬得他愈发冷峻威严。他面容棱角分明,剑眉如墨,一双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
他摩挲着腰间的螭纹佩剑,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忽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他猛地转头,眼神如鹰般锐利。
\"王子!”太后派来的侍者没有经过通传,掀开牛皮帐帘径直走了进来。
“太后命你速速回朝,你擅自出兵……”
话音未落,寒光骤闪,剑锋穿透喉管的闷响惊飞了栖在旗杆上的夜枭。
温热血珠溅上霍图勒玄色箭袖,他眼神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侍从,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聒噪。\"
他甩了甩剑上的血,剑鞘撞在青玉镇纸上发出清越鸣响。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刚刚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的亲信踉跄着扑进帐,望着血泊中渐凉的尸体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殿下!他可是太后跟前的红人,此番您杀了他,我们该如何交代啊...\"
霍图勒突然笑出声,笑声混着关外呼啸的朔风,竟比刀剑更刺骨。
他仰着头,笑得肆意而张狂,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恨意与疯狂。
记忆如潮水翻涌——那年他刚满十二,偷偷溜进父王的王帐,正撞见轻纱帐内那个女人匍匐在父王脚下,衣衫半漏,眼波流转间尽是谄媚。
如今绣着金线凤凰的懿旨还摊在案头,当年那个低眉顺眼的营妓,如今成了手握生杀大权的西凉太后。
\"交代?\"他猛地揪住亲信衣领,剑眉拧成锋利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那个贱人,要我跪着爬回去舔她的靴底,我也要照做?\"
霍图勒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像是困兽在撕咬牢笼,脸上青筋暴起,表情狰狞可怖。
\"我们西凉王朝的脊梁,早就断成了两截!整个西凉的男儿都被一个外族妓子踩在头上!\"
“殿下,慎言啊!殿下!隔墙有耳!”亲信惊恐地大喊,脸色涨得通红,拼命地想要挣脱霍图勒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