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哟,是你啊。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稀客稀客。”
周若芙微微侧身,优雅地行了一礼,轻轻抚了抚鬓边的发丝,目光平静地说道:“殿下,自然是来给您分忧来了。殿下可听说皇上新晋的月美人有喜了?”
栎阳长公主轻轻抿了口茶,神色淡然,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哼,一个出身低微的舞姬,她也配?不过是使了什么狐媚手段。”
周若芙向前走了两步,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栎阳长公主:“殿下,您可还记得中秋宫宴?那个舞姬治好了皇上的恶疾。陛下您也清楚,这么多年来,皇上毒瘾已深,没有解药便会痛苦万分。我猜,这个月美人就是接替夏嬷嬷,来控制皇上的暗桩。而且,这么多年以来,皇宫嫔妃无一人有所出,如今月美人却突然有喜,您不觉得这里面大有文章吗?”
栎阳长公主听到此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手中的茶杯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随后缓缓放下,坐直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做什么文章?难不成她还想生出个小的,来取代皇上不成?这也太荒唐了。”
周若芙眼神闪烁,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我猜正是如此。这背后之人恐怕企图颠覆朝堂。”
“什么?”栎阳长公主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立刻警觉起来。她迅速抬手,屏退了周围众人,而后紧紧盯着周若芙:“你说她想杀了皇上?那个贱人,就算她位高权重,手也不会伸得这么长吧?这可是南楚的皇宫,岂容她放肆。”
周若芙眼神闪动,向前靠近栎阳长公主,急切地说道:“殿下,我们是盟友,如今局势危急,您也应该把您知道的全都和盘告诉我了。不然,一旦对方阴谋得逞,你我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岌岌可危啊。”
栎阳长公主轻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扭过头去:“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他们西凉还能翻了天不成?她还做不了我们南楚的主!”
周若芙听到她所说的“位高权重”,心中已然猜到十之八九。她暗自思忖,如今这世上,位高权重且有能力布局此事的女人,恐怕只有西凉那位素录太后。但她表面依旧十分镇静,只是微微皱眉,轻声呢喃:“被掳掠的公主?摇身一变成了西凉太后?可是据说西凉太后是西凉世家素录氏的嫡女,怎么会……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想到此处,周若芙难免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
栎阳长公主满脸不屑,鼻子里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嫌恶的表情:“哼,那个贱人,平日里装得高高在上、端庄秀丽,一副清冷好高贵的公主派头,可骨子里全是媚俗龌龊。她勾引男人的手段比那娼妇还厉害,要不是她耍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怎么会抢走我的谦哥哥。一想到她,我就恨得牙痒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