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丫鬟金钨,此刻却躲在一扇古色古香的屏风后面,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庭院校场里正在发生的一切。
白云山那天晚上的情景,总是不断在她的脑海中反复出现。她摸了那个人,还扛着他一路狂奔。
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她的心跳便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像有一只小鹿在她的胸腔内乱撞,砰砰砰地响个不停。这种奇妙的感觉让金钨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
此时,细心的玉篆突然从她背后出来,关切地询问:“金钨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金钨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回答:“没……没有啊。”
玉篆仍是担忧,关切地说:“我摸摸你的额头,看看热不热,别是夜里着了凉。”
金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配合地伸出额头,让玉篆摸了一下。
玉篆松了一口气,说道:“额头不热,应该是没什么事。那你也要注意保暖,夜里别着凉了。”
金钨带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情,脸庞红扑扑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犹豫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向玉篆说了困扰她已久的心事。
“玉篆,你读书多,我问你个事呗。”金钨的声音细如蚊蝇,显得十分紧张。
“哦?金钨姐姐,你问呀。”玉篆微笑着鼓励金钨。
金钨咬了咬嘴唇,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不小心轻薄了男子,需不需要负责啊?”
玉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讶地问道:“啊?什么?轻薄了男子?”
金钨尴尬到无地自容,紧张兮兮地说:“哎呀,哎呀,小声点。”
玉篆察觉到了金钨的紧张,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环顾四周后,柔声细语地安慰道:“别担心,没有人会听见的。”
金钨点了点头,放心了一些,接着问:“那到底要不要负责嘛?”
玉篆思考了一下,说:“圣人言:要求男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并没有提到他们也要重视名节。所以,我认为男子是不用在意名节的,应该是无需要负责的。”
金钨听了玉篆的解释,松了一口气,说:“哦,这样啊。”
然后,玉篆忽然想起了什么,好奇地问:“那男子有没有缠上你,他让你负责了吗?”
金钨尴尬地摆了摆手:“没,没有,哎呀,不是我,我帮别人问的。”
“我看就是你,哎呀,哎呀,金钨姐姐快说,你到底轻薄了谁?”
“讨厌,看我不收拾你。”
两个小丫鬟嬉笑打闹着,她们的欢声笑语传到了慈济院的帮佣孟娘子的耳朵里,那笑声让她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棉娘,她循声过来,却只看到两个小丫鬟离去的背影。
孟娘子的眼睛好了很多,从之前完全的失明,现在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她的小叔子贺清远如今在镇北军里做文书,她自己在慈济院干些杂活,他们终于不用再过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小叔本不愿看她操劳,可是能帮忙照顾这些无依无靠的孩子们,她的心里反而能好受一点,看到这些女娃娃能吃饱穿暖,无忧无虑地生活,她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永安侯府,那位曾经风华绝代的老夫人,近日来身体欠佳,食欲不振,整日卧病在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大夫们频繁地出入侯府,为老夫人诊治病情。
与此同时,永安侯的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他正值盛年,本是身强力壮、龙精虎猛的男子,但近来却时常感到酸软无力,力不从心。他的脸色日渐憔悴,眼中也透露出疲惫与焦虑。
大夫们忙碌地穿梭在侯府的各个角落,为老夫人和永安侯调理身体。他们小心翼翼地诊脉、开方,希望能尽快让两位主人恢复健康。然而,病情并不严重,但却总是反反复复,难以彻底痊愈。
老夫人躺在雕花梨木的贵妃榻上,面色苍白,但眼神中仍透露出贪婪与狡黠的光芒。
她缓缓开口:“那贱人的嫁妆也不剩什么好东西了。她又跟娘家断了联系,若是不能从锦衣卫那边得到好处,留着她还有什么用?”
永安侯听了母亲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母亲,如今汪玉在朝中势力正盛,我们若是能与他攀上更近的关系,日后定能受益匪浅。如今蒋莲成了我们唯一能跟汪玉搭上线的棋子,所以我们还不能放弃她。”
老夫人对自己儿媳恨之入骨,早就想置她于死地,可是听儿子说她还有利用价值,就且让她多活几天吧。
老夫人又关切地问道:“贵人那边怎么说?”
永安侯回答:“我们跟镇北将军府的慈济院搭上了线,贵人对此表示很满意。至于银子的事情,贵人表示不再追究。”
老夫人感慨地说:“崇儿,真是为难你了,母亲知道你志存高远,心系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