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话!
快出城!”
“上哪儿?”
“你的军队在幽州,他们只听你的,赶紧召集起来打仗。”
“为谁打?”
甄逸狠狠摇晃刘琰双肩:“为咱家,为冀州,为河北。”
刘琰被晃晕了,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打不了,袁熙不待见我,你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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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手臂摆动一脸惨笑:“谁爱打谁去,我不去,我玉琀呢?”
“你就这么投降?真以为侯爵很重要吗?”
甄逸声音压的很低:“只有刘褒会得到善待!
你有什么作用?屁都没有!
要么报个战陨,要么一杯毒酒,给你卖后营去都算运气好。”
刘琰酒立刻醒了一大半:“爹,呃不是,我爹是当朝司徒,赵温赵子柔,这位老伯看在我爹份上指点一二。”
“快出城。”
“上哪儿?”
“幽州,要投降也得有本钱,汉昌有刘惠,无极我也谈好了,迅南下我在邺城等你!”
甄逸打开天窗说亮话,冀州人心散了,为家族着想总得有条后路,相比袁熙刘琰还算指望得上,如果刘琰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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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总会有办法。
刘琰晃晃脑袋喃喃自语:“中山,汉昌,无极,你是甄宓他爹?”
“不重要,必须回来打一仗,要展现实力,懂吗?”
“军队太少,拿下中山国就没有兵力南下。”
“尽力,趁审配没封城快走。”
甄逸提前告知曹性在九侯城接应,审配随时会下令封城戒严,顾不上回家收拾东西,刘琰出酒店骑上甄逸带来的快马直奔城门而去。
九侯城处在邺城西面,背靠群山扼守漳河上游,是壶关通往邺城的交通要冲。
城外是一大片低地堰塞湖,汛期关闭水闸门之后能有效防止水患;遇到旱情提起水闸门,又可以放水灌溉下游平原上的农田。
孟岱和韩猛都驻扎在这里,他俩丢失了黎阳便回到邺城,没得到重用甚至连城也没让进,等到袁尚二次打平原,就下令让他俩来防守九侯城。
一天之前曹性带着官骑到达,也不说来做什么,俩人心灰意冷更懒得问,刘琰半夜到这里顾不上休息直接召开军事会议。
刘琰开门见山,谁去谁留先讲清楚:“曹操来了都知道吧,我有自己打算,讲之前想先知道诸君什么意思?”
“您是要回幽州吗?袁幽州下决心了吗?”
孟岱能猜出八九。
“我要先收中山,手里兵力不足,今后你们俩想不想跟着咱一起打曹操?”
刘琰实话实说确实是这样,至于打中山是顺带的事。
韩猛双眉一拧刚要开口就被刘琰制止:“不必说,人傻我不拦着,孟公你意如何?”
孟岱起身朝邺城方向拱手:“忠臣不侍二主,贼势大唯死而已。”
刘琰歪头皱眉:“你说啥?”
韩猛走到当中单膝跪地:“孝阳侯大恩无以为报,只能来世粉身碎骨!”
“面对现实行吗!
我就不明白都这个世道了,傻子咋还这么多啊!”
刘琰不能理解,无法理解,生命就如此不值得留恋吗?
河北士族都放弃了,再也不会有义勇来支援,袁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邺城孤城一座兵力很少,回去就等于送死;就算袁尚回来,就那万把疲兵能起个屁作用。
孟岱缓缓摇头:“心存信念孤忠有道,一死而已我辈无惧。”
“什么信念?狗屁信念!
人活着为啥?吃喝玩乐里得到满足,作威作福中寻找存在,死,知道死是啥意思吗?听不到,看不见,说不出,摸不着,黑的,全黑啦虚空一片!”
刘琰来回踱步不停挥舞双臂,这俩人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形势越坏越执拗!
也就在河北,这要放在许昌一天都混不下去!
“死也不降,人所以为人,可死不可辱。”
韩猛第一次讲话如此轻缓,如此淡然。
刘琰用笑意掩饰心虚:“你有脑子呀。”
孟岱随之莞尔:“他只是懒得用。”
“你们死吧,以后我给你们烧纸,我记性差,世上这么多好玩的,烧几年我就忘了。”
刘琰一面冷笑一面摇手,越摇越快忽然用力劈下:“没人会记住你们,你们的忠义一钱不值,我早扔了,扔了还要踩两脚!
所以我过的很好,你们想象不到的好!”
“忠义不需要被记住。”
曹性突然讲话,鲁昔也紧跟着开口:“钱算个屁。”
刘琰猛拍桌面:“算个屁?你不为了钱来的吗?”
贪至上前恭敬行礼:“因为您只配谈钱。”
刘琰先是满脸不可思议,突然仰起头哈哈大笑,笑的放荡不羁,笑的泪流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