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虞翻:“关我大哥鸟的事。”
“你大哥的昌平县衙门槛都快给两郡大族踩塌了你能不知道?”
虞翻显得比刘琰还诧异。
“他们该去找刑举,该去找刘和,找我大哥干什么?”
刘琰有些气愤:“袁绍鸠占鹊巢这事也怪他们自己,你看范阳不还是卢氏做主吗。”
虞翻眼珠翻翻瞪着刘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
说着喝了口酒:“代郡鞠义就不说了,上谷有阎柔,右北平有田豫,跟范阳县和渔阳郡一样,袁冀州不会动,这是你大哥的地盘。”
说完忽地起身手指着刘琰:“你大哥是不是和袁冀州有什么默契,怎么就偏偏不动你大哥的地盘。”
“我大哥是县令,县令!
屁大的官儿,再说渔阳郡守是鲜于银,是刘和的人好不好。”
刘琰有些不服气。
虞翻瞪眼不乐意,你有什么不服气?鲜于银空有名分除了带兵什么都不管,平谷县令北海刘政,雍奴县令范阳张狩,泉州铁监遒县祖伟,这些都是你哥举荐征辟的;
泉州阳氏,新城孙氏,涿县刘氏,范阳郦氏,上谷寇氏,要阳盖氏,居庸侯氏哪一家都和昌平有来往,连鲜于氏和别驾赵该家族也暗通款曲。
那刘政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上个月把管幼安带到了昌平,被你哥拜了县学经诗祭酒。
虞翻说得兴起呵呵笑着:“不在是什么官位,要有实力保证士族利益,刘县令只差个名分。”
刘琰和家里一直有通信,有些隐秘虞翻不该知道,想了想扭脸看向卢毓不说话,卢毓被瞪得心虚小脸一红紧忙低下头去。
刘琰盯着卢毓面色不善,虞翻抬手一摆:“跟他没关系,嗯,卢家主看过信就烧了。
这个,这个,我身处事外把各方消息捋一捋自然通透。”
有些人对于撒谎很在行,还知道岔开话题:“公孙瓒的兵马几次从易县出来都让乌桓突骑给逼回去了,易县战场最能打的就是邢举的乌桓校尉营。”
见刘琰没搭理自己,虞翻再次探过身子:“有消息称,乌桓校尉营的里有不少操着并州口音的汉人。”
刘珪兄妹亲娘出身并州繁峙县莫家,刘珪少时自并州雁门郡崛起,部曲多数是并州人,因为刘珪族出中山,因此才得名中山部曲。
“邢举不傻。”
虞翻嘴巴一撇:“他当然不傻,小孩子都看得出,趁刘威阔势力未强换成没有根基的刑举。
他过去与豪族就不对付,现在更是相互不服,刘和就能高高在上左右逢源。”
刘琰思索了一会儿:“刑举有重建乌桓校尉营的本事?他早干什么去了?”
“没有阎柔他不可能重建乌桓突骑,他没那本事。
现下他连同河间邢氏可说是一朝得道直上九霄,当年有多落魄现在就有多风光,如同吃下掺着砒霜的饴糖,明知道迟早会死却如何都停不下来。”
“你什么意思。”
“邢举不顾众将反对把资源全砸在乌桓校尉营上,拔擢了两百人作为亲卫,十天一宴半月一赏丝毫不吝惜财物。
带着这帮骑兵整日在易县周边耀武扬威,据说是鲍丘一战尸山血海里滚出来的,连袁冀州见了这些强兵都尊称他一声邢公。”
虞翻把鲍丘一战几个字说的很重,眼睛偷偷瞄着刘琰意味深长:“现在这世道只靠钱可没用,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却不知一切尽在掌控。”
“我算过,你猜怎的,利有攸往过涉灭顶,不可咎也。
哎,你是不是等邢举死了就走?”
虞翻面色神秘地问道。
刘琰起身朝屋里走去:“我努力过,我真的努力过,事实证明我行,告诉你我不靠任何人一样能成,你等着看吧。”
“看什么?”
刘琰忽然停下双拳紧握:“老子注定大起大落,上得九霄下得五洋,只愿灿烂不求永恒。”
虞翻一个人呆呆望向天空,手指不住掐算:“苋陆夬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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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罪泱泱,什么乱七八糟?有损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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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含章?!
怎么拐到九五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