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回来,冰冷与僵硬让人胆寒,跌跌撞撞的远离,随手推开一道门,吱扭的响声打断了紧张,远离死亡情绪才有所缓和。
定下神已然身处后堂,进来时撞到地上的碎木块出动静,里面的人都在看着自己。
牧子手里端着一个破碗正给身旁的妇人喂水,妇人看起来二十出头,头散乱满脸污渍,怀里抱着脏兮兮的襁褓。
牧子不像刚才那么害怕,只是愣愣的说道:“主母。”
“母个屁,你们他妈都饿傻了?”
被勾起伤心事,情绪激动下暴出粗口,泄总能让人舒服些,叹口气指着那妇人问:“你认识?”
牧子明显有些慌乱:“我,我媳妇。”
这真的很让人惊讶,这个牧子看着也就十四、五岁,媳妇都有了?襁褓里是孩子吧,你这就当爹的人啦?心中疑惑走过去想看妇人怀中襁褓,刚走近些吓到那妇人,抱紧怀中的襁褓不停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妇人乱动碰翻牧子端的破碗,半碗水撒到了地上,牧子不顾那碗连连摆手:“别过来,她怕生。”
阿硕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那妇人逐渐平和下来,看着牧子问道:“你看过那信没?”
见牧子摇头心下不免沮丧:“继续留在这迟早饿死,知道城墙外边的壕沟吗?哪里能爬出去?”
“出不去的,壕沟外面有巡逻,见人就射死。”
“从哪里能上城墙,我想看看。”
牧子没有拒绝,对那妇人交代几句起身随着回到前厅。
经过刚才死去的汉子,牧子躬身上前抱起尸体上半身费力拖到墙角一头儿,头朝上摆正用手在地上抓起浮土扬到尸体脸上,蹲在旁边轻声念叨着什么。
默默地等着牧子念完,这时鸭儿悄悄在耳边说道:“那人一直在哭,鸭儿害怕。”
回头看了一眼进门时遇到的男子,好像真是在哭:“鸭儿不怕,我带你去城墙上玩。”
“不去城墙,鸭儿饿了,鸭儿想吃肉。”
听着鸭儿的话心里一阵苦:“看一眼就回家,回家煮肉。”
夯土城墙不到两人高,上城的土阶很平缓,几个人走的仍旧吃力。
放下鸭儿后手臂传来的酸痛稍有缓解,可双腿瘫软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
一手扶着女墙,顺着牧子的手指看去,壕沟紧挨着城墙边缘挖掘,不宽但比想象中要深,目测深度和两个成年人的身高差不多。
想从城墙上翻下壕沟很困难,城墙加上壕沟直接跳出去等于自杀。
从城墙顺绳子坠下去到可以,下到壕沟里之后也有问题,除非有梯子不然无法爬上去。
距离城墙很远能见到稀稀落落几顶帐篷,偶尔有人影出入,这也许就是牧子说的巡逻军士吧,回头拍了拍牧子问道:“知道哪里有梯子吗?”
“都烧火了,都烧了。”
“缺心眼儿吗!
晚上用梯子不就爬出去了?”
边说边恼怒指着远处其中一顶帐篷“就这么两三个人看得过来?”
牧子神情沮丧,声音显得很无奈:“开始是连成片的,也不都是用箭,更多是用石头。”
说着伸出手在面前挥舞:“别的城都来人的,很多人,等到咱们人死差不多了才散的。”
“城里人呢,一起冲出去啊,比谁狠啊!”
“他们有州里派来穿铁甲的兵,城里没病的人也不多,鲁曹椽死后就没人组织了。”
“鲁曹椽?”
牧子伸手朝右边远处一指:“在那,就在下面。”
牧子手指的是远处的城门,比较远看不真切,便让牧子守着鸭儿,阿硕走过去想仔细看看。
距离还远就能闻到一股腐败的臭味,可能是时间久没有先前尸堆那么呛人。
城门洞前味道比想象中浓烈,腐臭中伴随干冽的焦胡味道,熏的人嗓子眼儿哑。
城门洞前吹出些许微风稍微冲淡味道,揉了揉熏的辣的眼睛又干咳几下清清嗓子,现到这里不能继续前进了,城门外面就是壕沟,壕沟对面摆放着数层拒马,挖掘壕沟之前外面就用这些拒马反向封锁城门。
城门和拒马之间的壕沟被用什么给填平了,从侧面看去两头儿高中间低,仿佛是一个月牙似的大角度凹陷,表面撒了一层浮土,浮土很平整没有印记,该是撒过后就不再有人经过。
观察了一会,看出黄土间隐隐泛着白色像是混合着石灰,忍着恶心嗅嗅空气,认定这个位置就是附近尸臭味的来源。
就近有几处乱石堆,捡起一块石头掂了掂感觉分量不轻,双手捧着助跑几步瞄着壕沟中央抛了出去。
噗嗤一声仿佛是砸到了烂泥堆上,大块黑绿色浓稠粘液溅起,飞落在距离身前几步远的地方,随之而来一股浓烈的腐烂臭味。
本能转身跑开,头也不回远离城门口,与外表看起来不同,下面都是尸水和其他不可名状的东西,说不定和沼泽一样一旦陷进去就麻烦了。
天知道那粘液是什么,有没有病毒,是不是通过空气传染?尸堆下面白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