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谁的孩子?”
“沈明扬。”乔珍珍又喝一口热水,胡编乱造也没心理负担,对于沈明扬那种贱人,她才不会手下留情,敢把她当猴耍,绝对不可能轻飘飘放过他。
“你撒谎,根本就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他现在躲着我不见我,就是怕我让他负责任,他要逃避,我只能找他家里人。”
乔珍美还是不信,乔珍珍再坏再蠢,也绝不可能未婚先孕。
至于沈明扬为什么会躲着乔珍珍,其实是因为她把乔珍珍的所作所为告知给了沈明扬。
她放下水果罐头和虾米,走到书桌边坐下,语气和软了些,“珍珍,我早跟你说过别和沈家人有太多牵扯,你跟沈明扬根本就不可能。”
“你干嘛非犟在这个人身上?”
乔珍珍没理她的啰嗦,看了眼窗外灰黄一色的天和地,再次重复,“你只管帮我把话带给讨厌鬼,别的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
见怎么都说不通。
考虑下午还要上课,乔珍美只能先离开文工团。
下午上完课回到军区大院,她没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虞晚,而是先系上围裙洗手做晚饭。
等婆婆和小姑子回来后,婆媳三人吃过晚饭,乔珍美跟婆婆提起,“妈,我想给我妹邮寄些特产过去,上次回去得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给她送些节礼。”
郑团长放下报纸,狐疑地看了眼儿媳,意识到说的是嫁进沈家的虞晚。
想着她虽在沈家也说不上几句话,但也给儿媳透露过沈夫人喜好,于是大方道:“是该送份礼过去,你把柜子里的牦牛肉和枸杞,还有虫草酒和青稞酒邮些过去,再把那两床新的羊绒被给她。”
乔珍美得了婆婆的话,装起特产也不吝啬,把好的礼品挑拣出来装好,隔天一早拿到邮局邮寄。
顺便拨通京市军属大院的电话。
转拨过去后,接电话的人是沈家新来的保姆,她也不知道乔珍美这么个人,出于谨慎接电话就啰嗦了点。
“你等一下,别挂电话,我去楼上喊人下来接电话。”
楼上房间,虞晚正带着虫虫写毛笔字,她在书桌边认认真真地练字,小家伙是坐在地毯上,拿着毛笔一通乱戳。
宣纸戳出几个洞,手上,脸上,还有罩衣上,都是他玩弄甩出来的墨汁。
甩得高兴,“咯咯”笑不停。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门外同时响起文慧嫂的喊声,“虞同志,有你的电话,她说是你姐,叫乔珍美。”
虞晚放下毛笔,绕过书桌和地上的小家伙,走到门口去开门。
拉开门后跟文慧嫂说,“帮我看着点虫虫。”
“诶,有我看着,你放心。”
文慧嫂进屋后,故意没关房门,看着地毯上写写画画的小不点,免不了咂舌,真是什么好都不如命好,路都不会走就开始穿舶来品羊皮鞋,一双鞋能顶她小半个月工资。
“哎哟哟,虫虫画得这都是什么呀?”
文慧嫂蹲坐下去细瞧,瞧过后咧嘴笑道:“怎么全是羊屎蛋。”
……
从西宁打过来的电话,除了沈明扬,也就只有乔珍美。
虞晚想直接挂断电话,想了下,还是拿起听筒,客气道:“喂。”
“小虞,是我,珍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