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嗓子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是装的,没想到竟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
虞昭绾没空和他扯,只急忙指了指地上的男人。
后者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裳就把男人罩在胡善武的尸体上,将他扶起来朝外走,边走边大声喊:
“二皇子,你喝醉了,这里不是您休息的地方,走错了——”
本就被提前调离的守卫也见怪不怪,二皇子嗜酒如命,经常会喝的烂醉,他们也不起疑,任由顾沉骁扶着尸体上马,大摇大摆离去。
虞昭绾也不敢闲着,她的身上和地上都是血,她赶紧去取了水和布就来擦。
擦着擦着,姚姑姑进来抢过她手里的布,替她擦地上的血,而她则去处理身上的血。
她忧心忡忡,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姚姑姑不可能听不到动静,可眼下姚姑姑还愿意给她处理血迹,看来是愿意帮她的。
把身上的血擦干净,她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朝姚姑姑磕头,后者却把她扶起来,声音沙哑缓慢的开口:
“我的性命是主人救下的,她来自荣国,她虽然来自荣国,但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她不仅教我荣国话还教我识字,后来她生了一个儿子,她让我把她儿子当成自己的……可是她最后还是死了,死在那个女人手里,三皇子也被迫逃命。”
如此一听,虞昭绾瞬间明白她的主人是谁,是胡善清的母亲,那个来自荣国的温柔女子。
不论在哪里,男人后宅里的女人都很难和平相处,看来那个荣国女人死在争斗中了。
姚姑姑会帮她,仅仅因为二皇子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死不足惜。
上天还是保佑她的。
虞昭绾默默想着,她在桌上沾着水缓缓写了三个字:我知道清。
姚姑姑突然激动的拉住她的胳膊,连声问:“他在哪里?”
安全。
虞昭绾缓缓写下这两个字,姚姑姑长出一口气。
因着胡善清的关系,姚姑姑对她更好,更愿意把一些皇庭里的秘密与她说,短短几日,她知道了很多事情。
巫族的族长被关了起来,听说他为了自己的女儿杀了二皇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二皇子爱左敏卉,不会无端去招惹巫大小姐,可事实确实如此,被很多人看到了。
巫族族长被人看到拿着沾血的剑,二皇子倒在血泊中。
证据确凿,巫族族长会上绞刑架,受千刀万剐之刑。
虞昭绾知道,这一切都是顾沉骁的暗中谋划,他替胡善春除去了胡善清,可胡善春不知道的是,顾沉骁还算计了巫族。
刀架在脖子上,自己的皇弟死在自己的舅舅手中,他不能姑息。
可他一旦杀了巫族族长,巫族就会和他离心。
几日后,她听到消息,巫族族长畏罪自杀于牢里,羌国上下处于一片动荡中。
大皇子不去稳住巫族,而是带着巫医来了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