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远远不够,需得借助他人之力。”
虞昭绾沉眸,要说京中近来最风云的人物,莫过于是二皇。
“绾儿,你是有主意了?”
蒙双双见她沉思,当即双眼一亮,欣喜的问。
“不过,此事还需你帮忙。”
虞昭绾悄悄贴在她耳畔嘱咐几声。
马车拐拐弯弯到了归安镖局,蒙双双一跃而下,告别时,她犹犹豫豫又道:
“顾三郎为救我娘受了重伤,听说刀伤横穿肩胛,昏迷整整三日三夜,嘴里不是喊爹喊兄长就是喊你的名字。”
虞昭绾含笑的唇僵住,她下意识想到上一世两人同床共枕,她依偎着他,手指抚摸着他肩胛上那处手掌大的蜈蚣疤痕,问他是怎么弄的。
他言语平淡,毫不在意:“不过是被刀轻轻划破一点,小伤而已。”
“不疼,只是看着骇人,别吓到你。”
他将她的手取下,紧紧握在手中,阖上眸,露出眼下一片黑青,呼吸却很快均匀起来,她趁机仔细的盯着他的脸瞧。
原来那伤竟是伤在为救蒙夫人。
可听说,他能得到蒙将军提拔,还是因为他在每次作战中身先士卒,屡屡带兵以少胜多,甚至擒得敌将首领,故而才把三军折服。
后来,蒙将军出事后,他被众副将拥立,统帅三军。
他还真是个不要命的!
可她知道,他也只有这条路可走。
戴罪立功才有机会重返京城。
上一世,他就走的极为艰难。
后来的位极人臣,风光无限,都是将头颅悬于腰带上,用性命一次次搏来的。
蒙府若出事,下一个就是虞府。
虞昭绾写下一封信,命人加急送往赣州。
这次,她定然不能让为天下鞠躬尽瘁的蒙府,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半年而已,赣州买下的那些铺子,能挪出的银两有限,但聊胜于无,她让表哥帮忙买下粮,先护送至北地,又托他带了一批自家铺子里的止血药材一同送往军中。
虞父日日忙于内阁,近来更是愁的寝食难安,朝中主战主和不定,户部还在哭穷,延年益寿的丹药出了差错,皇上心情不佳,大家都不敢触霉头,就都来探他的口风。
他难道就敢触龙霉?
两口饭刚下肚,嘴上的燎泡还没下去,就听他的宝贝女儿开口:
“爹爹,朝廷的援助北地的粮草何时能下来?”
他一口没咽下,差点噎着:“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
不回答也是一种回答,虞昭绾敛下眸,知道这世的结果和上一世一样。
朝廷不会管,那些贵人们身在锦绣繁华中,哪里知道他们的安宁,是多少将士洒下鲜血才守护下来的。
入夜,虞昭绾就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一空,除了不能搬走的东西,全部被人搬走。
秋白和墨春两人傻眼:“小姐,您要搬家了吗?”
“搬家?不,是做好事。”
虞昭绾彻夜未眠,临摹了数幅字画,直到晾干后才让人一同送出府。
安排好一切,她才躺床上,瞬间入睡。
再醒来,日头正盛,两个丫鬟守在床前,快急哭了。
“我的好小姐啊,你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