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怎麽算利息的,一百万在他这连利息都不够!」
李伴峰站在书店的墙边,静静听着屋里的对话。
原来他是普罗州人。
张滚利是什麽人?欠了他五十万大洋,到底该还多少?
「还多少都没用!」冯崇利叹了口气,「张滚利这个杂种,一块钱在他手上都能算出金山来。」
穆月娟拿了一幅画,送给了冯崇利:「九出十三归,他也得讲规矩,这幅画我下了不少心血,能值些钱,拿着抵债去吧。」
「谢你好意,」冯崇利把画还给了穆月娟,「我欠的数太大,张滚利的利息滚得太狠,这幅画杯水车薪,没什麽用处。」
穆月娟摸了摸冯崇利的脸颊:「我一番好意,你还不领情,要不是当初和你划了一路船,划出了些情意,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冯崇利一愣:「你和我有情意?」
「不然怎地?」穆月娟捏了捏冯崇利的鼻子,「你身子也不算健壮,上阵走不了几合,要不是为了情意,我还能看上你什麽?
要说以前还能看上你雪花浦的身份,而今我也想不明白,雪花浦怎麽就穷到了这个份上?能让你个富商穷到了这个境地,还得找张滚利借钱?」
冯崇利叹口气道:「别说你看不明白,有些事儿连我都看不明白,自从进了雪花浦,我这的日子就没好过!」
「要不你换个靠山?」
冯崇利摇摇头道:「难了,雪花浦可不是想走就走的地方,又要到张滚利收帐的日子了,这两天我得加紧筹措,起码把利息顶上,要是实在顶不上,我还得另想办法,也不知张滚利这个鸟人去哪了。」
穆月娟笑道:「我倒是能帮你出个主意,这却要看你是想躲他,还是想找他?」
冯崇利一惬:「我怎麽可能想找他?」
「你真想找我?」晚上七点十一分,和平大厦,饭店包厢里,张滚利看着对面的沈容青。
沈容青点点头:「我想好了,从你这借八层战力,借两天。」
张滚利搓了搓手里的核桃:「我能不能问一句,你借战力是为了什麽?」
沈容青喝了口茶水,抬起头道:「这事儿你好像不该问。」
「是,不该问,换做别人,我真就不问了,」张滚利把核桃盘了两圈儿,「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相信,在你眼里我可能就是个市井俗人,可我喜欢看你的书,我很欣赏你的才华,遇到这种事儿,我想多提醒你两句,
你要是遇到仇家了,最好去找个刺客,要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我可以帮你指条门路。」
沈容青摇头道:「我要杀的这个人,没有刺客敢接手。」
「劳烦你报个名字。」
沈容青道:「马家五公子,马君洋。」
张滚利着核桃搓了好一会,叹口气道:「这个人确实不好办,他势力太大,雇得起的人,不敢对他下手,能对他下手的人,只怕你又雇不起。」
沈容青道:「所以这事儿得我亲自动手。」
张滚利把核桃摆在桌上:「你可得想清楚了,八层的修为借两天,这笔帐可不好还。」
沈容青道:「还不上,我把自己抵给你,你想怎麽处置我都行。」
见沈容青铁了心,张滚利也不再多说:「你想借哪个道门?」
「文修。」
「只要战力,还是连着技法?」
「战力和技法都要。」
「今天就要到帐,还是咱们俩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