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下还有不少产业,两家酒楼丶两家茶楼丶一家银号,两座歌舞厅丶一座影业公司,一座戏园子丶一座绸缎庄丶还有几家工厂·
看着都还行,可细想起来,都不太合适,这两片契书实在太关键了,惦记这两片契书的人,也都有着难以想像的手段。
李伴峰问道:「绿水湾只有一处不可名之地麽?」
唱机道:「这事儿小奴可说不准。」
谁能说的准呢?
等了半响,随身居开口了:「肯定不止一处,用那钵子应该找得到。」
画坊街,刘宝阁书画铺,何家庆正在柜台上挑画。
这家书画铺在画坊街很有名气,因为画坊街各家铺子大多是卖画的,但这家铺子是卖宝的。
在绿水城,卖画的铺子有两类,一类是卖真迹的,无论大师名作,还是寻常画家的佳作,在这类铺子里都有的卖,每幅画的来历都说的清清楚楚,来这买画,得立下契书,发现品,假一赔十,卖的是信誉和招牌。
另一类卖画的铺子,卖的就是品,明明白白告诉你,他这铺子不卖真迹,
有精仿的佳作,也有粗制滥造的下品,甚至还有不少照模子印出来的画,虽说是假的,但每幅画明码实价。
卖宝的铺子可就特殊了,就像刘宝阁这家书画铺,里边的书画有真有假,淘着金子还是抓了沙子,全看自己眼力,一旦成交,钱货两清,事后概不认帐。
何家庆在画架子上挑了一幅工笔,画的一座老宅院,一名女子坐在厢房之中,正在对镜梳妆。
书画铺的掌柜刘进宝见何家庆选了这幅画,他把何家庆请到了后堂,湖了一壶好茶,把旁人支走,压低声音说道:「这位客爷,实不相瞒,这幅画可是真品。」
何家庆抿了口茶水,点点头道:「我知道,这是百花丹青的真迹。」
刘进宝思量了片刻,又问道:「您既然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也该知道这幅画的用途。」
何家庆点点头:「风花雪月,红颜知己,试问天下哪个男子不爱?」
刘进宝点点头:「您把宝贝淘着了,我把话也说明白了,您只管说个价钱,
给多少,我接多少。」
何家庆给了刘进宝一张支票,刘进宝看了看数目,把画装好,当场成交。
等何家庆出了画坊铺子,刘进宝叫来一名夥计:「给冯老板送信,何家庆来过,把穆月娟的画给买走了。」
回到外宅,何家庆把画往卧室里一挂,盯着画卷看了十来分钟,画卷里的宅邸,越看越清晰。
墙上的砖红了,屋上的瓦青了,树上的柳絮飘了,姑娘的眉梢动了。
何家庆先朝着姑娘行了一礼,撩起长衫下摆,主动钻进了画卷。
正在梳妆的女子愣了片刻,旋即笑出了声音。
「何公子,你居然敢来找我?」这女子正是百花丹青穆月娟。
就在此前,穆月娟还在四下寻找何家庆的踪迹,没想到何家庆敢自己送上门来。
何家庆叹道:「不来找姐姐,我还能找谁?别人吃干抹净,还想取我性命,
姐姐好列还能留给我一碗汤喝。」
穆月娟放下眉笔,从厢房走到院子,用手指拨了一下何家庆的发丝:「小公子啊,姐姐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麽说的,你还把姐姐的脸给伤了。」
何家庆捏了捏穆月娟的手,笑道:「将心比心呀姐姐,我刚从绿花子家里出来,你就到我家门上了,二话不说就管我要契书,吓都把我吓死了。」
穆月娟嗔怪道:「你怕我?我还能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