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身体非常虚弱,几次想坐起来都没能成功。
崔提克看了看怀表:「我该走了,我劝你也尽快离开这里,暗星局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何家庆点点头道:「谢谢你,朋友。」
崔提克摇摇头道:「别急着叫朋友,我们还没那麽熟。」
何家庆想了想:「当初是我把你从圣贤峰救了回来,我们也算有过命的交情。」
崔提克也记得这件事情:「当初是为了那块契书才来救我的,虽然无关于结果,但我还是会考虑其中的动机。」
崔提克走了,但此刻他和何家庆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
绿水弓的契书在什麽地方?
中二等在警戒线外边,听着岁晨路深处安静了下来,他比之前更加紧张,因为李局一直没有出来。
汤圆在旁问道:「战斗结束了吗?」
灯泡吃不准:「应该是结束了吧?」
中二跨进了警戒线:「我要去看看。」
灯泡上前拦住中二:「别去,再等等!」
中二甩开了灯泡:「我不知道局里是什麽意思,说来支援,到现在人不见一个,连一架无人机都没有派过来,这次行动有问题!」
等走到岁晨路深处,他们看到了些许焦痕,看到了些许碎砖烂瓦。
这里原本就是废墟,恶战之后也看不出多少痕迹。
「李局去哪了?」中二越发担心。
灯泡在四周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李七的身影。
汤圆道:「咱们还是到警戒线外边守着吧,七爷肯定不会有事。」
李伴峰躺在随身居的床上,娘子正在给他治伤。
手套在随身居走来走去,似乎心神不宁,李伴峰对唱机道:「娘子,你看看手套是不是受伤了?」
唱机挥起唱针,要把手套扎过来,手套连连躲闪道:「当家的,我没伤,我是觉得这场恶战太凶险,有些事是不是得好好盘盘?」
「是得好好盘盘,」随身居开口了,「这场仗,阿套功劳不小,战场上随机应变,还给阿七出谋划策,有功就该有赏,阿套,你来三房,我给你准备了几件好东西,你自己挑挑看。」
手套摇摇食指道:「老爷子,咱们处事得公正,我这人不贪功,做事讲究个本分,打绿花子这一战,唐刀算头功,老爷子算二功,三功得给葫芦姐和放映机,我就是个打杂的,领赏还轮不上我。」
随身居道:「论功行赏的事情也可以交给阿七,咱们俩主要得盘盘这战局。」
唐刀伤的不轻,红莲炼制了一颗丹药,让酒葫芦用酒给融了,正给唐刀上药,一说复盘战局,唐刀有点兴奋:「今天这场战事,确实得好好说说,咱们打得不易,赢得艰险,尤其是绿花子那个要饭钵子,把主君和我等都带去了不可名之地,当时可把我们吓坏了!」
随身居很是赞同:「阿驴说的是呀,可那个要饭钵子到底哪去了?」
手套很是好奇:「是呀,到底哪去了?」
酒葫芦回忆了一下:「恶战之时,我记着绿花子始终抱着那钵子不撒手,怎麽突然就没了?」
随身居道:「我也正担心这事儿,这东西要是保管不好,碰到了,摸到了,
弄不好就进了不可名之地,到时候想出来可就难了,你说是不是,阿套?」
手套点点食指:「是呀,这事儿必须得加小心呀,到底谁把要饭钵子拿走了?」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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