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满员。
人家书说的确实是好,他正说一段武松打虎,满堂客人的喉结都跟着武松的哨棒上下窜跳。
有的客人着茶杯,听着武松挥拳打虎,自己右手也跟着哆嗦,晃着茶水溅起了一层层的波纹。
李伴峰暗自感叹,舒万卷这功夫不错,在墨香店这得算个大角儿,今天看他生意挺好,就先不给他赏钱了。
听完了武松打虎,李伴峰悄悄走出了茶馆,忽听舒万卷在台上说道:「诸位,容我喝口水,歇息片刻。」
说完,舒万卷追出了茶馆,朝着李伴峰的方向望了过去。
他感觉到有特殊的人来了,可又看不太清李伴峰的身形。
李伴峰倒也没藏着,主动现身打了个招呼。
舒万卷一笑:「七爷,谢你捧场。」
「前辈客气了,我先走了,不耽误你挣钱。」
李伴峰抱拳要走,舒万卷追了上去:「七爷,我这段书说得怎么样?」
「好!」李伴峰由衷赞叹道,「听得我都拔不出耳朵!」
舒万卷道:「我这还有一本新书,想说给你听听。」
「改天行么?」李伴峰笑道,「你的书我是真爱听,改天我一定来!」
「大当家不好做,你太忙,怕是也没有听书的时间,」舒万卷从怀里取出来一本书,「这书我送你了,你回去慢慢看。」
李伴峰把书收下了,两人互相行了礼,各自离去。
如果有机会,李伴峰真想听听舒万卷说说新书。
他真想在墨香店多待一会,哪怕待上个把月,他也不会觉得腻,他也不会觉得前边那是什么人?
有个人趴在了煤堆里,正在往脸上抹煤面子。
不对,不是抹煤面子,是吃煤面子,那人抓起煤面往嘴里填。
这是秦小胖?
不对,他体格可比秦小胖大多了。
晚上没人留意到煤堆,要是白天被人看见了,他这大体格子得吓人一跳。
李伴峰走到前去,一下把那人揪住了:「你好大胆子。」
那人含着一嘴煤面,看着李伴峰,眼泪下来了。」
「殿,殿下,」年尚游含混不清的哭道,「我就来找口吃的,我没害人,殿下—”
他脸本来就黑,而今挂了一脸煤渣子,脸上只有那双哭红的眼睛,还勉强有点辨识度。
远处有行人走了过来,年尚游吓得浑身哆。
李伴峰用宅修天赋帮年尚游遮挡了身形,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普罗州?」
年尚游流着眼泪道:「我不记得了。」
看他那模样,说的是实话,他真不记得了。
「别哭了,跟我走吧。」
年尚游哭的泣不成声:「殿下,殿下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
「我不是想杀你,我带你去个地方。」
「殿下,我哪也不敢去,我一到街上就没命了。」
也难怪年尚游害怕,街上到处都有巡逻的文字,这是舒万卷和周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