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墙上的砖红了,屋上的瓦青了,树上的柳絮飘了,姑娘的眉梢动了。
何家庆先朝着姑娘行了一礼,撩起长衫下摆,主动钻进了画卷。
正在梳妆的女子愣了片刻,旋即笑出了声音。
「何公子,你居然敢来找我?」这女子正是百花丹青穆月娟。
就在此前,穆月娟还在四下寻找何家庆的踪迹,没想到何家庆敢自己送上门来。
何家庆叹道:「不来找姐姐,我还能找谁?别人吃干抹净,还想取我性命,
姐姐好列还能留给我一碗汤喝。」
穆月娟放下眉笔,从厢房走到院子,用手指拨了一下何家庆的发丝:「小公子啊,姐姐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把姐姐的脸给伤了。”
何家庆捏了捏穆月娟的手,笑道:「将心比心呀姐姐,我刚从绿花子家里出来,你就到我家门上了,二话不说就管我要契书,吓都把我吓死了。」
穆月娟嗔怪道:「你怕我?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何家庆叹道:「就凭姐姐的修为和手段,我有几条性命,您都能吃得下去,
今天我主动到了姐姐的地界,一字一句跟您把实话说了,绿花子的契书真不在我这!」
穆月娟眼角一颤,在何家庆脸上留下了一道墨痕:「何公子,是不是跟别的女人戏耍惯了,却也把我当成了不懂事的黄毛丫头?」
何家庆不敢乱动:「穆姐姐,我要是敢有半句戏言,今天绝对不敢来府上拜访。」
这是实话,何家庆进了穆月娟的地界,几乎等于断了自己的后路。
穆月娟问道:「你敢说你没进绿花子的家门?’
何家庆道:「他家门我真进了,但我拿不到他的契书!」
穆月娟看了一眼桌上的胭脂盒。
这个胭脂盒,是一件德修法宝,里边的胭脂没有变色,证明何家庆说的是实话。
穆月娟又问:「为什么拿不到?」
「我进门的时候,绿花子就在家里等着,您让我怎么拿他契书?」
穆月娟眉头微皱:「你是说绿花子还活着?」
「他是不是活的,我不知道,但我进门的时候,确实看见他了。」
穆月娟又看了一眼胭脂盒,盒里的胭脂依然没变色。
这个胭脂盒的层次已经超过了云上,何家庆肯定没本事骗过这件法宝。
他说的是真话。
穆月娟勾了勾何家庆的鼻梁:「既然绿花子还活着,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何家庆解释道:「我和绿花子有仇,姐姐应该知道,我想杀了他,可自己又没这本事。」
穆月娟笑道:「你想让我帮你?」
何家庆道:「要是能把他杀了,我这份仇怨没了,姐姐把契书拿了,不也是件好事?」
「是好事,」穆月娟点点头,「可我不信你。」
何家庆道:「姐姐要是不信我,咱们现在就去绿花子的住处,看看我到底骗没骗你。」
穆月娟转身回了厢房,拿起胭脂盒,用手拨了两下,里边的胭脂,颜色如初「绿花子既然活着,我就不能动他,这是货郎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