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几眼。
就在此时,陡然异变,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陡然析出盈盈黑光,如萤火虫一般钻入顾东言的身体。
王徳,这又是什么鬼!
顾东言脸色大变,可随即神情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无他,只因在这些黑光涌入体内的那一刻起,他意识中隐约起漂浮黯淡的星宫二字,所有黑光全部没入其中。
找了一天都线索的东西,这下算是歪打正着?
顾东言立马平复自己的心情,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打量。
嗯,马闯和其余捕快面色如常,即便黑光从他们眼前飘过也毫无察觉。
这黑光似乎只有他自己才能看见。
等星宫吸收完所有黑光之后,顾东言意识中黯淡的两字稍稍变化,其中一角隐约有光芒溢出。
昙花一现后,连字带光立刻在他脑海中重新隐匿。
有些意思,不出意料,这些从堕落者身上析出的黑光是打开星宫所需要的某种‘燃料’。
他有预感,只要等星宫二字完全明亮起来,他就能再次进入星宫。
“任重而道远啊”
顾东言摇摇头感慨道。
‘星宫’吸收了一个堕落者身上逸散出来的黑光,居然连一笔一划都亮不起来,他想再次进入星宫也不知道得吸收多少具尸体。
他内心想成为褪凡者的欲望变得更加迫切。
秋末,白日的时间愈短暂,等蒙图将顾东言接回随安王府之时,红月已然完全取代了金阳。
“二哥,今日当值感觉如何?“顾东韵蹦蹦跳跳地出门迎接,红月在她脸上盖上薄纱,眉宇间有几分俏皮挪耶之色。
这也是个促狭鬼,嘴角扬起的笑容跟今早出现在顾东辞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
顾东言撇嘴道,“一般,比不上你每日卯时未过就得跟着墨教习去学习作画。”
“……,你要是不提这个的话,你还是我的好二哥!”
顾东韵嘴巴瞬间嘟了起来,挽上顾东言的胳膊说道,“墨教习还是太严苛了,早知道当初我就不选墨教习的课程了。”
能不严苛吗?那可是苍松学院最最古板的老头。
顾东言很想安慰一句,但显然他压根憋不住自己的笑意。
只能拍了拍顾东韵挽上自己胳膊的手臂,尽量绷着个脸小声说道,“注意点仪态,等会另外的一个古板小老头又来说教了。”
“二爷,老奴可是听到了。”
宋管事如幽灵般突然冒出,一张枯树脸,把顾东言身后武装到牙齿的机械马都给惊了一下。
“宋老说笑了,我说的不是您,我说的是大哥!”
顾东言面不改色地说道。
嗯,大哥顾东辞的头跟古板小老头差不多,看似茂密实则全靠假片撑着。
大哥的头=古板小老头的头,所以大哥=古板小老头。
没毛病,这很河里!
顾东韵眼皮子一跳,小手嗖得一下就收了回去,挽了挽耳鬓的丝笑嘻嘻地说道,“宋爷爷,是大哥叫我们过去用膳嘛?”
“是的,小姐!”
宋管事板着个脸回答。
“好耶,二哥,我们好久没有跟大哥一起吃过饭了!”
顾东韵捏着拳头想蹦跶一下,一看见宋管事的脸,又立刻把拳头藏在身后。
嘴里哼着小曲,不停地给自己洗脑。
“顾东韵你是淑女,顾东韵你是淑女……”
“的确,是有一段时间不曾一起用膳了。”
顾东言见状莞尔一笑,古灵精怪的妹妹确实很好玩。
“对了,小妹你昨日何时回府?”
“别提了,我昨日跟着墨教习去郊区聆听百鸟之音,一同学音律的师姐不知为何突然得了癫痫,我们几人便一同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馆。
若不是蒙茶一直跟着我们,我恐怕就得留宿在附近的庄子里了。”
“你师姐情况如何?”
“没死,不过医馆的大夫说她这病需要静养,短时间内不可外出。”
“没死就行,生命脆弱,活着本就是莫大的幸运。”
“嘬嘬嘬,二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来大哥那一套?
走快点啦,大哥要等着急了!”
香榭庭内,顾东辞手里握着一卷书,躺在一旁的藤椅上,摇摇晃晃,浑身上下散着儒雅的气息。
书皮封面黄中带绿,看起来跟早上的那本不是同一卷书。
“大哥!”
顾东韵看见顾东辞就是一个虎扑,然后不出意外,在扑过去的时候,就被宋管事提了起来,浮在半空像一个毫无反抗力的洋娃娃。
“小姐,您已经十六了,要注意自身仪态,男女有别,即便是跟自家兄长也不可过于亲昵。”
“宋老,我知道错了!”
顾东韵双手合十,果断认错。
宋管事长满褶子的眼角微微抽动,平日里波澜不惊的脸略有起伏。
随安王府的家风就是果断认错,然后,拒不悔改!
这一点,